藥,繞過她放進那包袱中,“還要再備一些乾糧和水。”
語琪隨手撈過托盤裡的兩個饅頭,隨便用油布包了兩下便塞了進去,頭也不抬地道,“昨晚你點了我的睡穴?”
陳慕白身形一頓,略有些心虛地看了她一眼,低低應了一聲。
她瞥他一眼,“可以啊,先斬後奏。”頓了頓,她往桌旁一靠,似笑非笑地抬頭看他一眼,“是不是最近我太和藹太慈祥了,所以你不怕我了?”
陳慕白聞言看了看她,怎麼也沒從那張年輕的臉上看出慈祥和藹這種老人家特有的神色,忍不住抿了抿唇角,沉聲道,“沒有。”
話音剛落,她卻驀地站直了身,直直地湊到他面前,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笑了?”
他一怔,連忙別開眼神,慌亂得像是隻被惡犬逼得無處可逃的呆兔子。
語琪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笑起來,“也不算太虧,被點次睡穴算什麼,我們這棵石頭般的鐵樹今日可是難得開了一次花。”頓了頓,她不懷好意地勾了勾唇,抱起肩歪著腦袋看著他,“慕白,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這話算得上是調戲了,沒一會兒,他被太陽曬成蜜色的面板上就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紅,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習慣性地想要再來一次‘一秒隱’,卻被她及時阻止了。
“行了,先別急著躲我,我們把計劃定一下。”她收斂了臉上調笑的神情,迅速切換為談正事的表情,一轉身在桌前坐下,“我對外面那幾個侍衛的武功高低不瞭解,說說看,你有把握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我帶出去麼?”
他看了她一眼,低下頭道,“就算再多上幾十個,屬下也有十足的把握將小姐毫髮無傷地帶離。”雖然他仍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是卻可以輕易地自他的語氣中感受到那種十足的信心。
語琪略帶詫異地看他一眼,非常捧場地道了一句,“挺厲害啊,慕白。”
陳慕白這孩子臉皮實在是薄,她不過輕飄飄地誇了一句,他的臉又是紅了一片,看起來就跟煮熟了的蝦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