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他收下;她親自指點,他受下;她授功法,他接下——那時雖心懷感激,但也能篤定地告訴自己,這只是因為她遵守諾言,等報了大仇之後,盡心幫她多辦上五年十年的差事便也能還了情。
後來她陡然讓自己搬去小院住下,原本著的普通弟子服變成了美服華冠,輕裘寶帶;原本每隔幾日便去殿上侍立,後來變成了隨意出入大殿內外不必通稟;原本同住一院的少年們後來遠遠看到自己便垂首退避行禮……裴少淵覺得自己彷彿儼然成為了第二個祁公子。
只是若僅僅是如此的話,他仍舊可以告訴自己,那也只是她惱怒於祁公子的背叛,只隨便挑了他上來代替祁公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