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當然如果你想要的話,等到以後材料充足的時候我也可以給你做一個。”
語琪在他身邊坐下來,沉默了片刻才忍不住偏過頭問他,“到現在你還是覺得我是那種會搶你東西的人?”頓了頓,她有些無奈地抬手狠狠揉了揉他整齊柔順的額髮,“不用想那麼多也不用解釋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事實上,我不但不會搶你的東西,你想要什麼也可以儘管跟我說,能力範圍內的我會盡量幫你弄來。”
蕭奕聞言垂下了眼睫,安靜地握著那個鐵皮煙盒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伸出左手攤到她面前,輕聲道,“把手給我。”
語琪愣了一愣,卻仍是順從地遞上了左手。
蕭奕無奈地抬頭看她一眼,像是一個好脾氣的主人看著自家又蠢又笨的寵物的眼神,那是一種帶著優越感的包容。他輕嘆一口氣,提點道,“右手。”
被這樣的眼神看過之後,語琪只覺得自己的智商似乎瞬間下降了幾個檔次,竟然頗配合地立刻收回了左手,將右手遞上去,簡直跟聽話乖順的大型犬一模一樣。
蕭奕看她露出這罕見的蠢樣,忍不住笑了笑。他眉眼生得極好,是那種精緻得恰到好處的長相,漂亮卻不咄咄逼人,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若語琪是上帝的話,創造天使時肯定毫不猶豫地選擇他的五官和臉作為標準模型,可惜的是他卻將這樣好的資質浪費了,時常板著一張臉好似小老頭。
而這次是語琪第一次看見他笑,雖然只是唇角揚起一個米粒大小的弧度,淺淡到不仔細看絕對會忽略的程度,但是卻生生改變了他原本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冷靜到極致的氣質,彷彿一陣春風拂過,千樹萬樹的梨花霎時綻開,也給他總帶著機械式冰冷的臉龐添了幾分人情味道。
語琪看了他片刻,十分認真地道,“蕭奕,以前有沒有人說你笑起來很好看?”
他正握著她的手,用酒精棉花給她的傷口消毒,聞言微微一愣,淡淡地點點頭,“以前一個工作人員這樣說過。”
語琪愣了愣,不免有些失望,這一招若是第一次用還不錯,第二次第三次效果就不是那麼好了。
蕭奕從他的揹包中翻出一管傷藥,擠了一些出來,一邊往她的傷口上抹一邊偏頭看了她一眼。出於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某種原因,他緩緩地繼續道,“然後他說為了保證所有決策的絕對精密與準確,我需要保持極度的冷靜,排除一切個人情緒的干擾。”頓了頓,他平靜地道,“從那時開始,他們會按時給我注入抑制某些激素分泌的藥劑。”
饒是語琪,也想不到他這樣超乎常人的冷靜背後所隱藏的不為人知的原因。很顯然,天生的冷靜自持和被迫的冷靜完全是兩碼事,作為一個擁有母性情節的女性,她實在很難不對他產生同情。
輕嘆了口氣,她伸出左手攬住他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當做撫慰,“以後你什麼時候想笑都可以笑,當然,想哭也可以哭。比起什麼該死的準確性和精密性,我更希望你能自由地做你自己。”
蕭奕將繃帶重重疊疊地纏上她的掌心,聞言淡淡嗯了一聲,習慣性地沒有表現出什麼神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