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抬手撓了撓布魯克斯的下巴,唇角揚起一個魅惑卻邪氣的笑容,滿不在乎地道,“那就是我騙你的。”似乎是還嫌打擊她打擊得不夠,他偏過頭去看著她的眼睛,“等過上一兩百年,你會懂得所謂血族——”
似是嘲諷,又似是自嘲,他勾了勾唇角,冰冷在暗紅瞳孔中蔓延,“就是揹著神的詛咒,戴著永生的枷鎖——在永無休止的歲月中獨自腐爛,直到……這個喧鬧而繁華的世界上,記得你名字的人,只剩下你自己。”輕柔的語氣帶著刻骨的譏諷,以及不知是針對什麼的不易察覺的恨意。
語琪試圖在他眼中找出哪怕一絲悲哀,但是沒有,有的只是冰冷的麻木——不過或許,有時候痛苦到了極致,便只剩下麻木了。
“父親大人——”沉默了片刻,她輕聲開口,聲音輕柔和緩,“我可以知道麼,您的名字?”
他漫不經心地看她一眼,並不作聲,卻是將手遞到唇邊,毫不留情地狠狠一咬,在食指一側留下兩個深切的血洞。而他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不緊不慢地將手遞到布魯克斯面前。
銀灰色的蝙蝠默契地湊過來,安靜地舔舐著源源不斷流出的暗色鮮血。
片刻之後,他隨意地將仍帶著斑駁血跡的手收回來,看也不看地便伸到她唇邊命令道,“你的獎勵,舔乾淨。”
語琪下意識地握住他遞到自己面前的手,不明就裡地抬頭,“什麼?”
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他嘲諷地看她一眼,簡明扼要地解釋,“血族的力量大多蘊含在血液之中。”頓了頓,他皺眉看著快要滑落的血滴,危險地眯起雙眸,“敢浪費一滴,你就死定了。”
聽他這麼說,語琪連忙低下頭,迅速地含住了他的食指指尖,淡粉色的舌頭輕輕一卷,將那快要滴落的血珠迅速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