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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掩映之中,他們此刻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相擁著的情人。
……
不知過了多久,他將烤好的野雞緩緩從火上移開,低低地道,“小姐,雞烤好了。”
語琪沒有應聲,只閉著眼睛裝睡。
陳慕白低頭看了她一將目光移開,“您睡著了麼?”
語琪慵懶地扯了扯唇角,聲音懶洋洋的,“嗯。”
陳慕白無奈地看著遠方。
這世上總有那麼一種人,臉皮厚得堪比城牆。你都不好意思拆穿她了,她還能好意思裝睡。
……
次日清晨,語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下墊著陳慕白的外衣,頭枕在包袱上,一旁的火堆已經熄了,冒著細細的青煙兒。
她緩緩自地上坐起身,在黑馬旁看到了他的身影,頓時笑了起來,“早啊,慕白。”
瘦高的黑髮青年低下頭,一本正經地彙報道,“屬下剛才去一旁的村莊打聽過了,往東再走個半個時辰,就能到青石鎮。”
語琪挑了挑眉,自地上站起來,撿起了他的外衣和包袱,“那走吧,今日你騎馬,我坐你後面。”
陳慕白一愣,“可……屬下不會。”
語琪笑一下,斬釘截鐵地道,“不會也得會,上去。”
在兇殘的主人逼迫之下,被壓迫的影衛遲疑了片刻,終是翻身上了馬。
語琪揹著手繞著他轉了兩圈,眯著眼睛點了點頭,“還挺像回事兒。”說罷一歪頭,笑得眉眼彎彎,“怎麼辦,我們家慕白出落得這樣英挺,誘惑太大了,我會堅持不住的。”
他一愣,頭垂得低低的,從耳根到脖子紅成一片,聲音木木地,“……小姐,這種玩笑開不得。”
語琪聞言,漸漸收斂了面上笑意,輕輕皺了皺眉,別開眼去,一臉‘我受傷了’的神情,“……這輩子難得說幾句真心話,你卻通通認為我是在開玩笑。”說罷一轉頭,也不上馬,獨自一人朝東邊走去。
陳慕白沉默了片刻,扯了扯韁繩,想讓馬掉個頭好追上去,誰知這在語琪身下聽話乖順的黑馬卻只是不悅地抖了抖脖子,一步也不邁地杵在原地。
他一怔,眼看著前方那個纖細修長的背影越走越遠,連忙狠狠夾了夾馬腹,猛地一扯韁繩。
這下黑馬確實動了,只是盡往樹杈多的地方走,動不動就往樹幹上擦,逼得陳慕白每次都要把身子伏得低低的,即使這樣,他那原本束得乾淨利落的黑髮也被樹枝颳得凌亂不堪,幾縷墨黑長髮狼狽地垂在臉側,褲子也在樹幹上蹭得灰撲撲的。
語琪在前面走了許久,也不見他追上來,不禁停下了腳步,略帶好奇地回頭看去。
這一回頭,便見黑馬正馱著他往又一處樹杈茂密的樹下走去,擺明了是想把他擠下背去。
這很正常,她一開始學著騎馬的時候也出現過這種情況。馬是有靈性的動物,它能感覺到你會騎還是不會騎,如果清楚你不會騎,它就會欺負你,成心和你作對,不是不動彈就是想把你擠下馬背,總之不會乖乖地聽你話。
不過即使知道,親眼看見一直患著面癱症的陳小哥遭遇這種情況,語琪還是不厚道地笑了,但笑歸笑,她還是轉身往回走去。
……
就在陳慕白被頭頂的樹枝颳得實在無法忍受了,手上用了內力正準備把這棵樹震倒的時候,手中的韁繩卻突然被人奪了過去,胯下的黑馬也隨之停了下來。
他一怔,疑惑地低下頭,便看到那面容秀麗的少女用右手拽住了韁繩,左手輕撫了幾下馬脖子,然後輕輕地一拉韁繩,那黑馬便乖乖地跟著她的動作繞開了樹,往平道上走去了。
片刻之後,他像是做錯事後被長輩領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