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大,某酒店套房。
保羅組長的話聽起來很容易產生歧義,不過對方已經娶妻,妻子還給他生了個孩子,取向沒什麼問題,只是和羅安開個小玩笑。
至於克勞斯本人,成功被多年遊走在黑白之間,善於言談,更善於和諧交流的保羅組長,教導學會了很多知識,說話態度也好了很多。
羅安詢問幾個問題,克勞斯很乾脆的交代了一切。
讓人驚訝的是,克勞斯以往一直就在亞特蘭大生活,手下的卡爾等人也是如此。
他們沒什麼固定工作,偶爾用零件組裝些槍支出售,倒賣些白色麵粉,閒來無事搶個銀行,每天的生活很是單調,一點意思都沒有。
直到不久前,克勞斯在某個地下網站裡,準備買些低價槍支零件,回頭組裝成品槍支向外售賣時,突然有人給他發訊息,想請他去綁架一個人。
克勞斯最開始表示拒絕,一是他根本不認識對方,擔心警察搞釣魚執法;二是綁架遠比搶銀行要麻煩,他這方面的經驗不怎麼豐富。
可看到對方願意支付三十萬美元酬金,且願意提供安納託利的全部資訊,克勞斯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倒不是在乎那些錢,主要是想多增加一門手藝,綁架這行也有很大的學問,克勞斯認為值得學習。
雙方簡單商討完畢,克勞斯先要了10萬美元定金,準備些武器便追蹤起安納託利,從亞特蘭大一路追到了紐約。
看完羅安手裡的文字記錄,蕾西眉頭緊鎖:
“也就是說,克勞斯也不知道僱傭他們的人是誰。”
“沒關係,克勞斯已經將那個地下網站的網址,以及他的賬號密碼都交給我們了。”
莫娜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坐到餐桌旁便敲打起鍵盤:
“給我點時間,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僱傭者。”
“我來幫忙。”
米歇爾立即挪動椅子,抱著電腦湊到莫娜身邊幫她打下手。
羅安給幾人倒了杯咖啡,笑道:
“其實克勞斯的這些話,已經為我們提供了很多資訊。”
蕾西面露疑惑,羅安抿了口咖啡,解釋道:
“首先,僱傭者的要求是綁架安納託利,不是直接殺死他。
考慮到安納託利是那艘尋寶船的一員,僱傭者的真實目的,恐怕是想在安納託利口中問出沉船具體位置,然後自己去打撈黃金。”
“沒錯!”
蕾西雙眼一亮,非常認同羅安的分析,緊接著眉頭微皺,說道:
“問題在於,這個僱傭者,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黑吃黑團隊,還是假鈔團隊?”
“兩者都有可能,反正不會是尋寶團隊。”
切妮爾也想通了這一點,她緊接著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凝聲道:
“對方這麼急著尋找安納託利,難道尋寶團隊活到最後的本森,也已經死了?”
“存在這個可能性。”
羅安手拄著下巴,淡聲分析道:
“大火那一晚,黑吃黑團隊損失慘重,假鈔團隊更是如此,裝置、人員、假鈔存貨等都被大火焚燒一空。
雙方交火期間,假鈔團隊很有可能也知曉了沉船黃金的事。
如果找到這筆黃金,無論是黑吃黑團隊,還是假鈔團隊,他們都能挽回損失,甚至狠狠的大賺一筆。”
“也就是說,本森這個人如果被黑吃黑團隊抓住,僱傭者就可能是假鈔團隊。
反之,如果本森被假鈔團隊抓住,僱傭者就可能是黑吃黑團隊。”
蕾西總結了一下羅安和切妮爾的分析,她接著問道:
“羅安,你剛才說克勞斯的話提供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