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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杜日恆暑期返臺的尾聲。
八月的是同一人。
她想起他曾提過的兒時以及夢想。水彩,書寫,繪本等單詞逐漸組合成一個形狀。杜日恆相信,是他。
即使未有信仰,杜日恆卻認定了這是某種啟示,要她不輕易放棄那份喜歡。或許汪琳說的並不全然正確,或許這一切有其他解釋的理由。
在尚未意識到以前,淚水已流了滿面。
結帳時,店員手足無措地接過書,慌亂抽了張面紙給杜日恆,她的道謝擠在眼淚當中,嚐到了鹹。
擤了鼻涕,擦乾眼角與淚痕,杜日恆露出歉然的笑,靜靜看著店員將文集裝入紙袋,貼上膠帶。
整趟航程,她都緊抓著那本文集。與其說是把它當作護身符,更像是保護著它,不被亂流或不小心溢位的飲料給傷害。
縱使沒有任何確切指向,能夠證明封面和其中那篇文章的作者是蘇智惟,她仍然找回了些許希望。
杜日恆暗自決定,要心無旁鶩地把接下來的學程念好,真正回到臺灣以後,再去見蘇智惟。
不管結果如何,不論到時他的身邊是否還有著她的位置,至少沒有愧對學業,沒有愧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