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晚上,維特正坐在帳篷前的篝火堆邊烤著野兔肉。
這時候,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過來,來者正是比爾。
“你撒個尿怎麼去了那麼久?”維特笑著問道,“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準備去找你了。”
“呵呵…我去看了看‘耳朵’和‘尾巴’的情況。”
“它們倆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比爾來到篝火邊坐下。
維特遞給比爾1只烤好的兔子,接著說道:“別太擔心了,它們倆還有少主、‘翅膀’遲早都會醒過來的。”
“‘耳朵’和‘翅膀’它們我倒是不擔心,就是有些擔心少主。”比爾狠狠咬了口兔腿,“不知道我們昏迷了多久,反正我是又餓又渴。少主又不像‘耳朵’它們那樣強壯,如果一直這樣昏迷下去,會不會餓死、渴死啊?”
“少主呼吸很平穩,應該暫時不用擔心這個。”維特緩緩說道,“況且,少主現在幾乎喪失了吞嚥功能,如果貿然餵食,很可能會噎著,如果真發生這種情況,那我們可就真成罪人了。”
“那——我們總不能看著少主活活餓死吧?”比爾反問道。
“那你說怎麼辦?”
比爾沉思片刻,然後說道:“我以前還在角鬥士訓練場時,聽一位老角鬥士說過,如果一位角鬥士長期昏迷,為了他不被餓死,就要去找另一個人嘴對嘴餵食。”
“嘴對嘴餵食?”維特不可思議地看著比爾,“先不論你這個主意靠不靠譜,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來還是我來?”
笑了笑,維特接著說道:“要知道少主可是一位虔誠的聖教徒,他要是知道我們這麼幹,估計會殺了我們的。哈哈……”
“呃——”比爾一時語塞,“我不管!我可不想看著少主就這麼活活餓死、渴死,如果少主3天后還沒醒過來,我就這麼幹!”
維特搖頭苦笑。
“對了!”比爾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兔肉,“剛才抓兔子的時候,我發覺身體裡突然多了一股很奇特、很強大的力量。維特,你有沒有同樣的感覺?”
“我也察覺到了,應該是少主給我們的那半枚桃子引起的。”維特點頭說道,“不過,經歷過‘眼睛’和‘胳膊’復原的事後,我已經不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了。”
“我不是說這個。”比爾搖了搖頭,“我想說的是,以前我還在維拉城時,在半薩滿埃爾維斯身上感受到過這種力量。”
“你是說我們新獲得的這股力量是薩滿之力?”
“應該不會錯!”比爾點了點頭,“只是這股力量是憑空出現的,我還無法有效控制,所以還不能完全確認。”
“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少主給我們吃的那半枚桃子就太恐怖了!”維特感慨道,“比爾,你說那桃子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問我,我問誰去?”比爾攤了攤手。
“看來,一切的謎底只能等少主醒來才能揭曉了。”
……
篝火邊發生的這一幕,帳篷裡的艾倫可是一無所知。
由於識海崩碎,艾倫現在和一般的植物人沒有兩樣。好在他先前吃下了1整枚桃子,在桃子的幫助下,他這才堪堪保住了自己的記憶,不至於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而且,桃子的神奇之處不僅如此,更神奇的是它正在幫助艾倫一點兒點兒重塑新識海。
不過,雖然重塑新識海是好事,但重塑的過程卻是異常痛苦的,絲毫不亞於做了一場無麻醉的開顱手術。
因為過度的艱辛和疼痛,艾倫好不容易才保留下來的記憶幾度渙散,好在這些渙散的記憶碎片都被神秘的“白色骰子”重新凝聚起來。
就這樣,經過不停的渙散、凝聚、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