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比爾,是一名狼獸人奴隸。從我懂事起就一直生活在人族世界裡,準確的說是生活在角鬥士訓練場裡。
我從沒有見過我的父母,聽老拉姆說,我的父親是一名角鬥士冠軍,我的母親是貴族家的一名女僕。
我相信老拉姆說的是真的,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父母的愛對於獸人奴隸來說就是一種奢望,因為在我身邊一起受訓的小夥伴們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
說起老拉姆,他也是一名狼獸人奴隸。是他教導了我角鬥技巧,也是他教導了我生存技能,他算是我曾經唯一的親人。
老拉姆是一個資深的角鬥士,聽說年輕時還得過冠軍。後來,他得到了老主人的賞識,老主人賞給他一位妻子和一間獨立的房間,然後安排他在訓練場裡專門培養新人角鬥士。
說起老主人,他是一名人族,因為離開了太久,我對他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只記得他賜予了我名字,還有他喝醉了酒愛打人。
老拉姆對老主人的感情很複雜。他經常在大夥面前說些“偉大”、“仁慈”這些詞眼讚美老主人,但偶爾喝醉了,又會在我面前說些“卑鄙”、“無恥”這些詞眼罵老主人。
當時我還很小,不知道老拉姆為什麼會這樣,不過現在我倒是有點明白了!
老拉姆總是把“順從”這個詞掛在嘴邊,他告訴我說獸人奴隸的心臟上都被種下了一枚“咒印”,這種“咒印”既可以讓獸人力大無窮,又可以讓獸人生不如死。但只要我們“順從”老主人,就不會生不如死。
老拉姆常常對我說:“在這裡,‘順從’比任何格鬥技巧都更管用,要想不遭罪,要想活下來,就要學會‘順從’!”
起初我並不理解這些話的意義,但因為是老拉姆說的話,我還是照著做了!
主人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主人給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主人想罵我,我就認真地聽著。
主人想打我,我就主動去拿鞭子!
果然,老拉姆的話是對的!
和我一起受訓的那批獸人奴隸經常被“咒印”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後還被一個接一個地送上了角鬥場,再也沒有回來,只有我獨自活了下來。
這就是我人生的第一個階段,一個把“順從”刻進骨子裡的狼獸人。
但好景不長,我的老主人破產了,我被老主人賣給了新主人,隨著新主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新城市生活。
雖然我很不想和老拉姆分開,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奴隸,只有“順從”才能活下去!
新主人是個脾氣很暴躁的人,稍有不順心就會拿我身上的“咒印”折磨我。
“咒印”發作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就像是胸口被別人捏住了一樣,疼得人無法呼吸。
不過,“咒印”也不盡是壞事,它能讓我力大無窮!就是憑藉著“咒印”賜予我的神力,我才能從殘酷的角鬥場上活了下來,還為自己贏得了“開膛手比爾”這個稱號。
每當我把對手打倒在地的時候,角鬥場的觀眾就會大聲呼喊我的稱號,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我的內心是瘋狂的,有一種想殺死對手、毀滅一切的衝動。
但這只是一種衝動,我本質上還是一個“順從”的獸人奴隸,我需要等待主席臺的命令。
新主人告訴我,主席臺上的人拇指向上就不能殺死對手,拇指向下就要殺死對手,當然我都照做了!
這就是我人生的第二階段,“命令”與“殺戮”常伴左右。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隨著名聲越來越響,殺人越來越多,我對自己的生活方式卻越來越厭倦。
也許是為了尋找刺激吧,當新主人問我哪兒受傷的時候,我撒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