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不,”梁宴辛定定看著那雙目光忐忑飄忽的眼,笑了笑,語調沉緩,“我要接的人,也已經接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溫躍/溫朗逸/溫治爾:說吧,想怎麼死:)
攤牌(下)
“我要接的人, 也已經接到了。”
話音剛落, 眾人面色各異。
除了溫書瑜和溫朗逸,其他幾人都愣了愣,面面相覷。
“接到了?”趙棠如不解,忽然她一怔,順著梁宴辛的目光看過去。
小姑娘微微低著頭收著下巴,本來是垂著眼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中途卻又抬眸飛快地往正前方瞥了一眼, 一副又緊張又欲語還休的模樣。
趙棠如腦子一懵,心裡浮現出某種難以置信的猜測。
氣氛詭異地安靜了一瞬,溫躍和溫治爾也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什麼。
“眠眠。”忽然,梁宴辛開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齊凝聚在兩人身上, 震驚地睜大眼。
“你叫她什麼?”溫治爾眉頭擰得緊緊的,語氣裡都是戒備和敵意,問完之後又轉頭看向另一邊, “眠眠?”
溫書瑜像被舞臺聚光燈包圍, 額角都隱隱沁出了點汗水。
她一咬牙,硬著頭皮抬腳往前走了一步, 如芒在背的感覺差點讓她又臨陣退縮。
好在最後還是鼓足勇氣走到了那人身側。
事已至此,開口坦白成了已開弓的箭,已經沒了回頭路。
“……他要接的人, 是我。”
幾人之間頓時安靜下來。
周圍是往來的零星行人,機場裡還不時響起播報聲,然而幾人幾人像是處在一個隔離出去的真空裡一樣, 寂靜得令人煎熬。
“接你?什麼意思?”
溫書瑜沒說話,也不敢抬頭看任何一個人,只是又朝梁宴辛身邊挪了一步,抬手挽住了他的手臂,而她搭在他臂彎的那隻手也在下一秒被男人緊握住。
他輕輕一摩挲她手腕內側,莫名帶著點安撫的意味,末了不緊不慢地抬頭,“一方面是來接眠眠,另一方面是有事要說。”
看著兩人親暱自然的動作,要談及的事情內容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溫躍看著小女兒的手被別的男人握住,看著兩個人緊靠著的模樣,腦子裡頓時“嗡”的一聲,臉色緊接著變了,“你們兩個?!”
溫治爾像當頭被敲了一棍子,上前一步,“梁宴辛,你打不算解釋解釋?”
看著父親和哥哥當場翻臉,溫書瑜心裡一抖。
“你想聽的解釋,就是我準備說的。”梁宴辛神色不變,“眠眠和我在一起了。之前不說,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機會。”
他越說,溫躍和溫治爾的臉色就越難看,到最後幾乎面色鐵青。
“梁宴辛,你——”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談。”
溫治爾即將出口的質問就這麼別打斷,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氣定神閒的男人,沒忍住攥緊了拳頭。
“治爾。”趙棠如一手拉住身側明顯驚怒交加的丈夫,同時分神出聲提醒,“先別說了,就像宴辛說的那樣,我們換個地方。”
她這麼說了,身旁兩個人才勉強剋制住了情緒,不過也沒拿出什麼好臉色。
“你最好真的能好好解釋清楚。”溫治爾咬了咬牙,冷冷瞥一眼兩人交握著的手,抬眸時正好對上溫書瑜的目光。
四目相對,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滿臉都寫著痛心疾首和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一旁的溫躍重重冷哼一聲,抬腳就朝外走。然而沒走幾步又驀地轉頭,語氣硬梆梆地道:“眠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