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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躍瞥一眼二兒子,習慣性就要訓幾句:“溫治爾,你看看你,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哥早就在打理生意了,你呢?剛才他們在書房談公務,結果你只知道弄你那輛車。”
“他是他我是我,再說誰還不能有個愛好,說起車,宴辛哥可比我玩得還多。”
說著溫治爾來了興致,立刻轉而道:“宴辛哥,我新買的那輛車拿去改裝過了,結果還是差了點意思,你給我出出主意唄?”
在溫躍看來,溫治爾這番話有拆他臺和唱反調的嫌疑,但因為被問到的是梁宴辛,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什麼車?”梁宴辛抬眼。
溫治爾報上車型。
溫書瑜安安靜靜坐在座位上,垂著眼,聽著坐在斜對面的男人淡淡的嗓音和語調。
他說的那些她聽不明白,但不妨礙她光是聽著就覺得很滿足。
“我那裡有輛改好的,給你開?”
“真的?!”溫治爾精神一振,頓時心滿意足,“宴辛哥,謝了。”
“愛車之一,”梁宴辛扯了扯唇角,“愛惜點兒。”
“放心吧!”
出於習慣,午餐開動後幾人只是偶爾交談幾句,但即便這樣,溫書瑜也根據這些零星對話知道了不少關於他的事。
比如梁家產業眾多,涉及領域也極廣,可他卻彷彿興致缺缺,只對感興趣點的生意專案用些心思。
再比如他父母定居在他省,偶爾才和他見一面。
以及,他現在身邊還沒有女人。
她沒有深思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最後一點,併為此而產生微妙難言的雀躍。
為了避免被家人發現端倪,她忙拿起湯匙遞到唇邊遮掩表情。
一餐接近尾聲說話才多了起來。
這回話題落到了一直埋頭沉默吃飯的溫書瑜頭上。
“眠眠今天怎麼一句話也不說?”溫躍生怕冷落了小女兒。
溫書瑜驀地抬頭,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我……我沒什麼要說的。”
“今天眠眠乖的我都不習慣了,”溫治爾笑著揶揄,“平時少不了要跟著老爸討伐我幾句,今天大發善心放過我了?”
溫書瑜氣結,不明白怎麼每次二哥都要當著那人的面揭自己的底,正要開口反駁,對面的溫朗逸也笑了,“那是眠眠好心不在宴辛面前讓你丟人。”
“不對,我倒覺得眠眠是怕宴辛哥,你看啊,每回有宴辛哥在她都緊張得不行,老老實實的特別乖特別聽話。”
“我哪有緊張!”
“好好好,我胡說八道。”
溫朗逸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微微一笑,一副認同且滿意溫治爾那番話的模樣,“宴辛,大概是你看起來太兇了,不招小姑娘喜歡。”
不招小姑娘喜歡。
聽見這話,溫書瑜心虛地朝那人看過去。
他垂眸笑了笑,不以為意地抬了抬眉梢。
這個角度看過去,男人輪廓立體而深刻,尤其是垂著眼時深邃的眼窩與高挺鼻樑過渡連線成精緻且流暢的線條,眼睫濃密而長,一張臉格外英俊。
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驀地一掀眼。
“不……不兇吧。”她頓時心慌地脫口道。
男人盯著她輕輕笑了笑。
溫書瑜心跳如鼓,然而卻攥著手朝他回了個淺淺的笑。
不要顯得太緊張了。她想到了溫治爾說的話。
好在這個話題沒再繼續下去,眾人笑笑也就隨意揭過了。
“宴辛,你名下的‘無界’是不是竣工了?”溫躍問,“聽說你最近挺多時間都待在雲市。”
溫書瑜豎起耳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