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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到晚她都在忙活,先是洗頭洗澡再是護膚,精油和身體乳塗抹到了面板上,混合著浴液的味道散發著一點淺淡的鈴蘭香氣。
這些步驟折騰完了,她就開始編髮、化妝,又試了梁宴辛送來的禮服。
溫治爾說話酸溜溜的,“你怎麼跟要參加訂婚宴似的?”
“二哥,你再胡說小心我跟爸告狀。”
“得罪了你,有的是人等著收拾我吧?”說著,他意味不明地輕哼一聲,轉身下了樓。
溫書瑜一聽就知道他口中“有的是人”指的是誰,見他徑直轉身走了,悄悄撇了撇嘴又回了房間。
傍晚,黑色轎車停在溫家別墅外。
溫書瑜身上披著大衣下樓,莫名有點緊張。等穿過庭院走到離大門兩三米遠的地方,她正好跟穿著西裝大衣的男人四目相對,心跳遲緩一拍,接著加速跳動起來。
整個人像泡在裝滿氣泡水的玻璃杯裡,被咕嚕嚕的氣泡衝得心緒晃晃悠悠。
他看著她,臉上漫不經心的神色一點點斂去。
站在另一側的溫朗逸看了看她,沉默片刻又看向梁宴辛,語氣不冷不熱,“今晚人就交給你了。”
後者“嗯”了一聲,目光不動。
溫朗逸覺得自己就是個刺眼的 我愛你(終)
這次生日晚宴, 餘音容邀請了各行各業的不少人, 同時還把賓客名單拿給趙棠如看了看,她很清楚這事趙棠如如果知道了,那麼就等於溫家所有人都知道了。
結果顯而易見,溫家很滿意她這份心思。
餘音容知道他們想確認自己的女兒是足夠被重視的,同時也希望將兩人的事以一種心照不宣的方式鄭重公開。而她自己除了贊同這觀點外,也是希望順著梁宴辛的意給他個定心丸。
告訴眾人溫家的小姑娘有主了, 確實是一種有效抵禦情敵的方式。
賓客按照時間陸續到場, 頂吊得極高的大廳內以各色水晶燈與油畫作裝潢,衣香鬢影的畫面交錯在光影之間。
餘音容手執香檳,跟趙棠如站在一起低聲閒談,在場的人頻頻打量, 好奇議論為什麼生日晚宴竟沒看到梁宴辛出席。
秦栩端著酒杯站在一旁,他也在打量,不過是在找溫書瑜。
溫家包括她兩個哥哥在內的所有人都到了, 可她卻還沒出現, 這實在有點反常。
難道她之前拒絕他邀請她做女伴的請求,是因為她本身就不會來這次的宴會?
他心裡一鬆, 正要轉身,忽然聽見身後有點不尋常的動靜,於是又轉回去打量。
大廳的門被侍者從外側推開了。
通常有人進來時只有部分人會出於好奇或本能抬頭打量, 這次原本也是。但此時賓客基本都已到齊,因此抬頭去看的人多了不少。
僅僅是這一眼,看向門口的人就都愣住了, 很快,整個晚宴大廳一瞬間安靜下來,只剩鋼琴曲還在緩緩流淌。
穿著珍珠白長裙的年輕女人站在高大的男人身側,一隻手搭在後者的臂彎,黑色西裝襯得她膚色愈發雪白,五指纖長秀氣。
她身邊的男人英俊的眉眼冷淡散漫,彷彿走進的不是什麼人影交錯的晚宴,而是某個空無一人的地方。
兩人並肩朝裡走,看上去格外相配,也分外吸引人的目光。
晚宴中所有人都移不開眼,片刻後隱約響起低低的抽氣聲。
“他們怎麼會一起來?”有人問。
另一人面色遲疑地回答:“……溫、梁兩家不是關係很好?晚宴上當個女伴也不奇怪吧?”
“這麼多年,你哪回見梁少在這種場合帶過女人啊?”
旁人正議論著,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