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溫盈聽到蓉兒這麼一說,也抬起眼眸,循著她的視線往了過去。
雖然只看了個背影,但溫盈也能確定那就是沈寒霽。
是了,今日早上他就說與人有約了,出門的時候也說過晌午不回來用膳。溫盈也就沒有與他說她也要出門的瑣事。
可卻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遇到。
金都酒樓多,可有些名氣的也就那麼幾家,離大理寺最近的也就是這家,如果沈寒霽約的人就在這附近,那還真的會遇上。
從酒樓後院出來的青竹看見了下樓的自家主子的娘子,便快步走到了沈寒霽的身旁。
“三爺,我就說我在街上看到了娘子的馬車,這不,娘子就在三爺後邊。”
沈寒霽聞言,半轉身往他說的方向望去,看見了朝他走過來的溫盈,以及她身後的人。
沈寒霽也站了起來。
溫盈停在了他的身前,詫異道:“夫君也在這酒樓用膳?”
沈寒霽溫色道:“我今日與恩師有約,到中午便一同來酒樓用膳。方才與恩師告別時,青竹說看到你們的馬車了,我也就在這等一等,看是否能遇上你們。”
一旁的青竹回想今日上午,主子在恩師家中做客,約莫快到飯點的時候,主子說已經命人在酒樓定了桌,恩師這才沒有在家中設宴。
可沒想到這夫妻二人這般有默契,會定在同一家酒樓用午膳。
沈寒霽目光微轉,略過溫盈望向她身後,朝他略一拱手的溫霆和靳琛,也施以回禮:“溫堂兄,靳表兄。”
挺直腰身後,沈寒霽面帶淡淡笑意道:“聽說今日已經確定了進大理寺的名單了,我還從旁人口中得知這榜首是靳表兄,恭喜。”同時看向一旁的溫霆:“也恭喜溫堂兄。”
溫堂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失禮了,我也是掛在榜尾勉強過的。”
沈寒霽昨日就從青竹的口中聽說了今日是大理寺考試的最後一日,以溫盈的性子,應當會去等候。
沈寒霽以為她會說,但直至他出門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提起。他到這酒樓用膳時,多少有些猜測到了他們也會在同一家酒樓用膳。
果不其然。
沈寒霽:“大理寺今年招了二十人,能進大理寺的皆是才能卓越之人,堂兄不必如此謙虛。”
幾人客套了閒聊了一會,都有了去意,沈寒霽問溫盈,“你還要去何處?”
溫盈如實道:“正打算回府。”
“我也要回府,一塊吧。”
溫盈點頭,隨之與堂兄他們道別。
離去前,沈寒霽多看了眼那靳琛,兩人目光相觸,都微微頷首點了點頭。
沈寒霽隨即收回目光,伴在溫盈身側出了酒樓的大門。
沈寒霽也在,溫盈也不好與溫芸溫燕再坐一輛馬車。只有與他同坐一輛馬車。
上了馬車後,沈寒霽似乎嗅到了什麼,鼻頭微皺,看向溫盈:“你飲酒了?”
溫盈只飲了小半杯,沒想到他也能聞得出來,如實點了點頭:“一時興起,就喝了小半杯。”
沈寒霽默了默,隨而問她:“今日就這麼高興?”
溫盈不自覺的彎了彎唇角:“堂兄他們考進了大理寺,往後金都也有親人在,我心裡確實有用幾分高興。”
沈寒霽寡淡的“嗯”了聲,隨而淡淡的說了句“你高興便好”後,便靠著車廂一壁閉眼假寐,沒有再與溫盈說話。
溫盈看了眼他緊閉的雙目,微微顰眉。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是因他與那恩師有什麼不愉快?
還是因她飲了酒?
這時閉著眼的沈寒霽忽然開了口,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