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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盈回以一笑,隨即才發現靳琛竟然也在,愣了下:“表兄怎會也在?”
靳琛答:“阿霆有東西放我這裡了,我今日給他送過來。”
話音才落,聽到外邊動靜的溫大伯母也從屋中出來了,看見是溫盈,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意:“今日到底是什麼日子,把阿琛吹來了,竟也把阿盈你也吹來了?”
溫盈上前挽住了大伯母的手肘,臉上露出了盈盈笑意:“想大伯母了,所以便來了。”
“這麼久沒見,阿盈你嘴兒真是越來越甜了。”
溫盈在溫家拘謹,在侯府也是小心翼翼的。只有在溫家大伯母和堂兄的面前才會有自在的感覺。
二人一同進了屋子,捧著禮的蓉兒也跟著了進去。
院子外的青竹,似乎聽到了自家娘子喊表兄,接著更是聽到了靳琛的聲音。
青竹瞪大了雙眼。
這姓靳的竟然也在,他果然是不能掉一絲輕心!
思來想去,還是從半敞開的門擠了進去,朝著殺魚的溫霆咧齒一笑:“親家堂兄可要小的幫忙?”
溫霆一愣,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剁好段的魚,搖了搖頭:“也沒有什麼可需要幫忙的。”
青竹想了想,走到了靳琛對面,中間隔著一匹馬。拿起一個刷子給馬刷背:“那小的來給靳表兄幫忙刷馬,總得在外邊無事可做等著的好。”
靳琛看了眼他,想起幾次見到他都是跟在沈寒霽的身後,便問:“小兄弟是沈公子的小廝?”
青竹的模樣嫩,似是十五六歲的青年。
青竹答:“小的叫青竹,是三爺的書童。”
溫霆心中有幾分疑惑不解,但面上卻不顯,似隨口問道:“堂妹夫的書童怎就跟著阿盈一塊回來了?”
青竹機靈著呢,可不會把自己盯著靳琛的事透露一分,只笑憨憨的回道:“小的許久未出門了,聽說娘子要回淮州,便去求了三爺,讓小的跟著娘子來淮州。”
溫霆與靳琛聞言,聽出了別的意思,這青竹是沈寒霽的心腹。
那家小廝能與自己主子說去哪就去哪的?
溫霆笑道:“看來青竹小兄弟頗得堂妹夫的信任。”
青竹摸了摸後腦勺,依舊裝出一副憨樣:“小的十歲的時候,是三爺從乞丐窩裡邊撿回去的。”
靳琛掃了一眼他的手腕上的護套,淡淡道:“青竹小兄弟似乎不僅僅是書童,也會些拳腳功夫吧?”
青竹點頭:“以前是個乞丐的時候,跟個瘋乞丐學過些,那瘋乞丐聽說還是個什麼武舉人來著。”
靳琛和溫霆二人相視一眼,沉默。
能得武舉人相教,不是誰都有這麼好的福分的。
青竹立即擺手道:“也沒學到什麼,就一些普普通通的拳腳功夫,要不是三爺把小的撿回去,小的現在還是個為三餐果腹而憂愁的乞丐呢。”
溫霆笑了笑:“那堂妹夫倒是個善心人。”
聽到這話,青竹想起自己一雙髒兮兮的手扒拉著主子的腿不放,求主子買下自己,好讓他給老乞丐安葬的時候,主子是直接給了他銀子。
讓他葬了乞丐之後,再捯飭乾淨到侯府尋他。
回想起這事,心裡再次感動得稀里嘩啦。為了主子,暗暗的決定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盯著靳琛才行。
向來敏銳的靳琛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隨即抬眸看了眼對面的青竹。
只見對面的青竹笑得憨憨的,感覺不到半分的威脅。
——
溫盈隨著大伯母進了廳中,隨而把蓉兒手上的禮接了過來,放到了桌面上:“我這次回來,給大伯母帶了些金都的地道吃食回來,還有兩塊做衣服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