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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霽為白子,太子李子瞻為黑子。
二者勢均力敵,尚未見輸贏分曉。
太子思索許久才落下一子,隨後問:“沈司直怎不與父皇說調香閣的事情,反倒來與本宮說?”
沈寒霽倒是沒有思索太久,在黑子之後,落下白子,聲音溫潤的回道:“劉大人實為忠臣,可不能因他那愚笨的女兒而葬送了仕途,所以臣只能來尋太子殿下商議此事。”
太子看著棋盤,眉頭逐漸緊蹙了起來,幽幽道:“這棋可真難下。”
沈寒霽笑了笑:“棋雖然難下,但也不是無路可下的,就看太子殿下如何下了。”
太子落下一子後,才納悶道:“劉尚書的家事這般亂,可在政事上邊怎又能如此出眾?”
“大概……”沈寒霽思索了一下,想到了自己,隨而道:“從未關心過如何教導自己的兒女。”
太子搖頭嘆氣:“那劉家的 一同外出
自從與太后說下打賭一事後,溫盈在金月庵也沒有再被為難過。
那些貴女命婦倒是想討太后的歡心,故意為難溫盈,可奈何溫盈也不是孤立無援的。
孫氏雖與溫盈私下的關係冷淡,但現下的情況,孫氏也不敢再犯渾了。
在家中可以不相往來,但在府外,也不能讓旁人欺負到永寧侯府的頭上來。
除了孫氏外,明國公府的顧二姑娘和七公主都在她那邊,這下誰還能為難她?
溫氏孤立無助的被為難,這是劉家女來時所想到的場面,但竟然沒有發生。
溫盈也不大清楚七公主為什麼會這麼幫著自己,所以問了大概會知道的顧二姑娘。
在院子中說著話的,聽到溫盈的疑問,顧芙華看了眼正在吃著茶菓的七公主,笑意不禁濃了些。
“幼儂的心底純澈,最能看得出誰是好的,誰是不好的。”收回目光,看向溫盈,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繼而說道:“自然,我在來的時候便與她說了說你的處境。公主向來怕李清寧,也沒少被欺負,所以公主呀,有可能覺得你和她一樣是個被欺負的小可憐。”
聽到“小可憐”這幾個字,溫盈心裡莫名一軟,覺得很是貼合七公主的性子。明明長了一張極為美豔的臉蛋,可卻讓覺得她是一個膽子極小的小可憐。
溫盈喜歡這七公主。
因為喜歡,所以讓蓉兒把還剩少許的果脯拿了出來,然後放到了七公主的面前,說:“臣婦知曉公主殿下喜歡吃果脯,這裡還有一些。”
李幼儂看了眼茶几上面的果脯,眼神圓亮,抬起頭看向溫盈,露齒一笑,非常小聲的說了聲“謝謝”,然後很是愉悅的吃著果脯。
顧芙華也拿了幾瓣果脯品嚐,感嘆道:“難怪公主愛吃,味道確實極好,看來沈家三郎是真疼愛你。”
說到這,顧芙華不知想到了什麼,笑意淡了淡,隨而問溫盈:“你因沈三郎的緣故,惹上了李清寧,惹上了裕王府,可曾後悔過嫁給沈三郎?”
聞言,溫盈笑意也淡了許多,思索了一下,才道:“或許以前後悔過,但是現在都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便也不想後悔的事了,只想好好過往後的日子。而且這世上哪有那麼多人真的是過得順心順意的,無論是誰,在什麼樣的位置,總會有許多不順心的事。”
太后問她,若和離,會保障她的安危。可與溫盈來說,太后的承諾,與她繼續在侯府沒有什麼區別。更或者說,有可能與沈寒霽繼續做夫妻都還比和離要穩當許多。
沈寒霽曾經在太后面前狀告李清寧,望太后能牽制李清寧。可太后應下後,也不能壓制住李清寧,如今又怎能相信她的話?
沈寒霽都比她可靠得多。
再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