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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狐疑的看了眼溫盈手上的信:“看你的表情不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溫盈把畫遞給了大伯母:“我奇怪的是他為什麼給我畫一幅畫回來。”
大伯母拿過畫,開啟看了幾眼,讚歎道:“這畫得可真好。”但隨即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我怎瞧著有些熟悉……這不是碼頭鎮的碼頭嗎?”
抬起頭,略有詫異的看向溫盈。但隨即又露出瞭然的笑意:“我看,侄女婿是想與你分享這美景,才把這景象畫下來寄回給你的。難得他這麼有心,你不若也回他一封信?”
溫盈看了眼大伯母手中的畫,犯了難。
“可若是他明日就回來了,信也送不到他的手上呀。”且她也不知道寫什麼,總不能也畫一幅雲霽苑的畫回去吧?
可她這畫工,與他的一比,根本就拿不出手。
“說不定侄女婿或許還在等著你的信呢。”
溫盈琢磨了一下,他既然來了信,那就回一封給他吧,收不收得到,便看天意了。
——
沈寒霽收到信的前一刻,被俘的刺客被滅了口。
靳琛,溫霆和隨從輪番看守,但依舊還是被人滅了口。
刺客嘴唇發紫,顯然是被人下了毒。
隨從納悶道:“送來的飯菜,都試過毒了,怎還會中毒身亡了?”
溫霆和靳琛看著刺客的屍體,想起遇刺的那日,他們問沈寒霽何時回金都,他說等刺客被滅了口之後就回去。
從那之後,他們嚴加看管。而 與之相比
溫盈猝不及防的被他攫住,人是傻的。
相比溫盈的錯愕,沈寒霽顯得格外的沉斂。絲毫不急切,反倒是纏綿輾磨,慢條斯理的舌忝吮著溫盈的唇瓣。
沈寒霽獨有的氣息,溫溫柔柔的纏繞在溫盈的唇舌之間。可溫柔之下,卻又有著讓人不可拒絕的霸道。
沈寒霽在回來的時候,便想著這麼做了。
明明知道再與她越發的親近,會讓自己夜不能寐,夜夜被夢魘所纏,但還是想這麼做。
他自小有怪症,與誰最為親近,睡夢中便會出現那人慘死在床榻之側,夢境中讓人分不清真假,便是心智再強大的人也會被夢境所魘。
越在意的人,看到這一幕,就越讓人心膽俱裂。
所以他自幼孤僻,待十多歲後,學會了偽裝,自此表面與誰都交好,心底卻是誰都不深交。
久而久之,便真的成了這樣冷漠自私的人。
便是親生母親,也是如此冷漠。
但在溫盈落水的那一瞬間,好似被夢所魘也變得微不足道了起來。
若是真的如夢中自己那樣,對所有人都冷漠疏離,確實是不會被夢魘折磨,但永遠一個人這麼風裡去雨裡來,哪怕站到巔峰,也依舊是形單影隻,可憐可悲。
溫盈想要後退,但背部卻是緊緊的抵在了門板上。
腰間的手驀地一提,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