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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傷不在她的身上,她便沒有較真。可如今,他是為了她而傷的,再有今日聽了徐氏的話之後,溫盈很難不生出惻隱之心。
背對著溫盈的沈寒霽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隨而無奈的笑了一聲:“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溫盈怕他故技重施,就重聲道:“身體是自己的,用作踐自己的身體想讓別人心疼,不值當。且若是這回這傷勢再發膿,我便真的會置之不理了。”
沈寒霽應道:“你身體不適也費盡心思照顧我,我定然不會讓傷勢加重,更何況我也不忍心讓你受累。”
溫盈細品了他的最後一句話,便聽出別的意思來了。
如今說起情話來,他像是家常便飯一樣,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也不是一次兩次被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的撩撥,溫盈早就已經能鎮定自若的應對了,她道:“如此最好。”說了這話後,便讓他歪一下頭,給他衝些水,弄溼墨髮。
溼發後,便拿了香胰子在他的發上輕輕揉搓。
柔軟的手指在頭頂上輕揉著,便會讓人想起她那手到底有多軟多滑膩,也總會心生出一些不乾淨的想法。
黑髮洗了一半,溫盈並未說話,而是滿懷心事的在想該如何開口問他關於夢魘的事情。
沈寒霽腦海中旖旎的想法褪去,許久都未聽到溫盈說話。垂眸思索了片刻,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他率先出聲:“方才在二孃那裡,你們是否在談論我夢魘的緣由?”
正在想著該怎麼開口的溫盈一驚,動作也停了下來,驚愕的瞪著沈寒霽的後腦勺。
有那麼一瞬間,溫盈真的懷疑沈寒霽是真的有那等讀心的本事,不然他背對著她,怎能猜得出來她在想什麼?!
而且還知道她方才與二孃議論的是何事。
溫盈心裡有短暫的驚駭,但很快便平靜了。畢竟沈寒霽向來是個聰明人,還能有什麼事他猜不到的?
溫盈微微抿唇,還是小聲嘟囔道:“夫君還有了讀心的本事不成,我在想什麼都能猜得到。”
沈寒霽輕笑了一聲,悠然而道:“世上哪有那麼多會讀心術的人,不過是因一切都有跡可循罷了。”他頓了頓,一一的解釋:“你離開前,我們去過醫館,在我昏睡的期間,金大夫大概與你說過什麼,所以你回來後,便有些心不在焉,再者你離開後,二孃便來試探我,我也把二者聯絡到了一塊。”
沈寒霽的語氣甚是輕鬆,好似在說一件很是平常無奇的事情。
他繼續道:“而且這世上也沒有那麼多能瞞一輩子的秘密,你是與我最親密的人,這半年來我們同床共枕的次數越發的多,你能發現一些端倪,也無可厚非。”
溫盈聽到這,心中暗暗的感嘆沈寒霽的從容,和承受能力的強大。現下便是讓人發現了秘密,竟然還能這般面不改色,神色自若的與她解釋這些事情。
既然他都這般的不在意,那她便直接問了:“乳孃的事情,夫君還記得多少?”
沈寒霽不甚在意的回道:“事情也都還記得,模樣倒是完全記不清楚了。但你若是問我對她還有沒有什麼感情,沒有。”
溫盈聽著他這話,眉頭緊蹙,心情複雜,但手上的動作卻未停,把他長髮沖洗乾淨,用棉巾包裹著擦拭。
好一會後,她才走到他的面前來,端詳他那張淡然的臉,希望能看出半點的端倪。
可沈寒霽不僅沒有露出端倪,反倒是對她勾唇笑了笑,忽然伸出手拉過了她的手腕,然後暗暗一使勁,溫盈整個人就撲向了他的懷中。
溫盈倒抽了一口氣,腳步一踉蹌,下意識地伸手撐在了他的肩膀上。
似乎牽扯到了傷口,沈寒霽只是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