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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盈也沒有什麼可忸怩的,闔上了果脯盒子後,輕聲道:“謝過夫君。”
看在這一口吃的,還有即將要離去三個月,小脾氣便適可而止了。
沈寒霽笑了笑,嗓音溫潤清朗的道:“路途漫漫,若是遇上什麼危險,切莫往前湊,尋個角落躲一躲,等風險過了再出來。”
溫盈含著果脯,聽他的囑咐,忽然覺得好笑,隨而抬頭看向他,笑道:“護送有千人侍衛,我便是想要往前湊,也不見得能湊得上去。夫君這般,倒像是孩兒出遠門,敦敦囑咐的老母親了。”
沈寒霽輕笑出聲,隨即抬起手,親暱的颳了一下她鼻樑。
溫盈原本笑著的,可他這麼一下,笑意一滯,心頭莫名的微微顫了一下。
而面色也逐漸變得不自在了起來。
沈寒霽看得出來她的不自在,便含笑道:“你先梳妝,我不擾你了。”
說著,便轉身走出了外間。
溫盈的笑意微斂,鼻樑被他輕颳了一下,有些癢,更有些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
讓人心慌又害怕的感覺。
梳好裝後,溫盈也緩好了情緒,輪到她來囑咐了:“我外出後,夫君且按時上藥,讓下人來伺候便可,莫要逞強一個人來做。”
沈寒霽點頭:“你且放心的去吧,我有分寸。”
隨即把溫盈送上了馬車,靜靜的與柯月柯敏道:“護好娘子,別出差錯。”
柯月柯敏異口同聲的應:“奴婢必然以命相護。”
沈寒霽微微頷首。
行伍出發,溫盈撩開了帷簾。
沈寒霽左手負手而立,朝著溫盈漫然一笑:“路上小心。”
溫盈點頭:“到了金月庵,屆時我會寫信回來給夫君報平安的。”
隨後放下了帷簾。
沈寒霽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才收回目光,轉身回了府。
——
此行因要去三個月,入冬後才能回來,所以備了許多衣物,但也不至於備太多的冬季的衣物。
金都離城東去四百餘里,便是金月庵了。快馬三個時辰便到了,如此,冬季的衣物,大可到時再讓家中送來。
雖然平日快馬三個時辰便能去到金月庵,可此次護送的有一千人,又有二十餘輛馬車,途中又得休整,行得慢,所以估摸著須得十個時辰左右。
金月庵是姑子廟,只留宿女客,所以溫盈此去只帶了四個婢女,蓉兒除外,柯月柯敏自然是要帶上的。
馬車到宮門處與其他貴女命婦的馬車匯合。
溫盈的馬車跟著劉家女的馬車後邊,在宮門處下了馬車,目光相對,劉家女倒是先把目光移開了,似乎裝作沒有看到一樣。
溫盈倒是沒有被她所影響到心情。
待太后上了馬車後,閨女命婦也相繼上了馬車。
依序隨行而出。
劉語馨上馬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看了眼後邊的馬車。片刻後才心情複雜的收回了目光,重新上了馬車。
那日被沈寒霽呵斥了後,回到家中後哭了許久。她生怕自己威脅調香閣的事情被發現,實在受不了折磨了,才去把這件事與父親說了。
父親也大罵她愚蠢。說便是調香閣真的沒有什麼歹心,可若是牽連上她,即便調香閣會沒事,但她必然會被錦衣衛所查,查她究竟是從何得知調香閣生母是東疆人的。
如若撒謊,錦衣衛一深查便會查出來,最後沒準會牽連全家。
父親呵斥她斷了調香閣的買賣。可誰曾想,人派過去的時候,調香閣直接說不供貨了。
最後才得知,調香閣全部的供貨都停了。
劉語馨想起那日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