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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抬了過去,從大船上放下兩艘兩舟,溫盈自艙室出來,看了眼沈寒霽微微頷首。隨即走到堂兄和表兄跟前,囑咐:“堂兄,表兄,你們也要小心。”
他們兩人,是自願留下幫忙。
堂兄點頭:“你去吧,你能平安離開,我和妹夫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溫盈呼了一口氣,笑了笑,隨即與婢女一同下了小舟。
一行人下了小舟後,靳琛和兩個教頭,還有從精兵中挑選的五人,以及船工十人從官船下來,一同上了水寇的船。
溫盈乘坐小舟,轉回頭看了眼官船。只見沈寒霽站在高一層的憑欄處看著她離去。
白衣長衫,長衫寬袖隨河風擺動,眉宇之間風清氣正,氣及凌雲。
溫盈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本該就適合這樣涇渭自明,運籌帷幄的站在一個適合他的位置上,兒女情長倒是成了他的累贅。
以前是她太過強求感情了。人沒了兒女情長,又不是不能活了。不僅能活,還能活得極好。
溫盈面上盡是從所未有的釋然,對他也沒有了任何的怨。
沈寒霽目送了溫盈離開,隨即看向甲板上的人,面色沉靜。
餘下的人全部都站在了主船的甲板上。
沈寒霽在所有人目光下,沉聲道:“現在這一刻起,誰要離開這艘船,立刻以內賊身份斬殺!”
此話一出,那些本就搭船去金都的百姓便騷亂了起來。
“怎麼回事!?”
“是不是還有什麼危險?”
“若有危險為什麼只讓方才的人離開,不讓我們離開?!”
船上百姓,三十人左右,能搭上官船之人,非富即貴。
沈寒霽要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自然不會與他們解釋。看向杜掌使:“讓人送他們回艙室,另外,互相盯著,不能讓任何一人離開,不然都會前功盡棄。”
杜掌使連忙點頭,轉身就立馬安排人緊盯著船上的任何風吹草動。
水寇的船漸漸遠去,沈寒霽讓官船一個時辰後再徐徐向前。
兩艘船相隔一個時辰,途徑那能埋伏之地,都是在晚上。他們的目的是官船,就算有所懷疑,也不會貿然襲擊破船,從而打草驚蛇。
因運河若發生劫船之事,官家這邊本就有不成文的規定,不允隨意在運河中拋屍。若有需要,可把屍體運回助查案。所以破船和甲板上的屍體,都是掩人耳目所用,以此來降低他們的疑心。
水寇船先行一個時辰,平安過了最佳的埋伏之地後。也是一個時辰之後,官船到那埋伏之地前二里再折返,等他們發現不對之時,整裝去追水寇的船,也已然來不及了。
饒是他們的船再好,都不敢貿然進入到有官兵把守的區域。
官道設有關卡,官家運河自然是不例外。
只要在清晨第一縷曙光進入關卡之地,水寇船便算是安全了。
——
小舟到了水路圖上邊所示的寺廟,溫盈在婢女的攙扶下下了船。
寺廟建在河邊,香火併不旺,寺廟中也就是幾個和尚。
聽說他們是遇上水寇逃出來的,和尚讓他們先行安頓。
寺廟中不允女客留宿,但因運河還未整頓之前,亂得很,時常有遭遇水寇襲擊百姓的船隻,所以寺廟外邊倒是建有幾間瓦房。
只是年久失修,很是簡陋。
溫盈進去的時候,有一股黴味襲來,這也便算了,地上竟還有爬蟲,嚇得她和婢女臉色都跟著白了。
知曉姑娘家膽子小,隨從們進去收拾。在和尚處借來幹艾草,隨即在屋中燒了艾草驅趕蚊蟲。
最後再在土坑上邊鋪上乾燥的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