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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坐了多久,便是下人說要用晚膳了,他也未曾去用膳。
直到外邊傳來下人說熱水備好了,他才起了身,出了房門。
主臥中,溫盈正欲躺下就寢,房外傳來婢女喊“三爺”的聲音。
溫盈愣了一下,納悶道今日又非初一十五,沈寒霽怎就過來了?
察覺端倪
又不是初一十五,他怎就過來了?
溫盈按下疑惑,從床上起了身,穿了件外衫才去把房門開了。
屋外的沈寒霽似乎剛剛沐浴完,髮梢還有些溼潤的。
溫盈讓開了,讓他進來。
待人進來後,溫盈關上房門,疑惑的問道:“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夫君怎麼過來了?”
沈寒霽走進屋中後,嗓音清潤道:“月前說過,待考完殿試後,便會多回主臥,你忘了?”
溫盈關上了房門,轉身看向已然開始寬衣解帶的男人。
因她要就寢了,所以屋中的燭火有些昏暗,看著那寬衣解帶的人都有幾分朦朧。
在沈寒霽殿試之後,她也去了一趟他的屋子,他那時分明想要拒絕的,如今怎就忽然提起說要常回主屋了
他這是要自己破了初一十五的破規矩嗎?
但如今既然是他主動想破,她還求之不得呢,便也就把滿腹疑問都藏到了腹中。沒有繼續追問,而是上前接過他的外衫,掛在了衣架上。
沈寒霽繼而垂眸解著束帶玉扣,似不經意地問:“明日何時出門?”
溫盈回道:“約莫巳時的時候出門。”
沈寒霽“嗯”了一聲,把腰帶遞給了她。
“你堂兄與表兄的關係似乎很不錯。”
溫盈笑了笑,“堂兄和表兄年紀相仿,父親娶了繼母后,表兄便時常過來,與堂兄久而久之就相熟了。”
沈寒霽長指一頓,眼尾微微一抬,目光了然。
原來二人是青梅竹馬。
“你與你堂兄的關係,似乎也還不錯?”
溫盈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裡,繼而回答道:“我自小性子沉悶,虧得伯母多加照拂,堂兄也多有照顧。雖是堂兄,卻勝似親阿兄。”
溫盈回答之後,才覺得奇怪。這以前從未過問過她的事情,今日怎就好奇了?
“原是這樣,想必你與表兄的關係也挺好的吧?”話語不鹹不淡,似話家常。
溫盈提防了起來,笑道:“他不是我親表兄,若關係好的話,會被說閒話的。”
嘖,防備了。
沈寒霽見她防備,便也就沒有再問,只把身上的裡衣脫了,隨即解褲子的帶子。
沈寒霽便是渾身不著片縷都能溫雅淡然,但溫盈比不得他的厚臉皮。面對不著片縷的他,一時臉熱,別開了視線。
沈寒霽把最後的衣物掛到了架子上,修長的長指輕擷起溫盈的下巴,讓她轉回臉看他。
眸子帶笑地俯下,二人相隔一指的距離,他戲謔的道:“不妨讓為夫猜一猜娘子衣服底下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小衣……”
溫盈的臉頰頓時猶如被滾燙的熱水燙過一樣,“騰”地一下紅透了。
他這人衣衫整齊的時候端的是個正人君子,這褪下這身皮,卻似個惡劣的登徒子。
溫盈不想他這麼惡劣下去,便用手在他的胸膛處推了推,口乾乾的道:“鵝黃色的……”
又不知他今日會過來,自然是穿最為舒適的。
“鵝黃色,似乎我也從未見過。”沈寒霽挑了挑眉。
似乎每次,都是素淨的白色,然後幾朵小花。
溫盈哪裡會與他解釋,他沒見過的可多了,更別說前不久侯府裡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