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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他的神色,並不像是知道李清寧還未死一事。恐怕是李清寧威脅裕王妃和李澤,讓他們不能把她活著的事情告訴裕王。
估摸著還想裕王記恨他們夫妻二人,除去他們。
溫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金都城這麼大,要尋一個人,儼然是大海撈針。
沈寒霽沉思了半刻,然後才道:“過幾日我要進宮見皇上,此事我會提起,而那徐建的事情,依舊按照兇殺案來查。”
溫霆深呼吸了一口氣,應:“我明白該如何做了,但我還是希望妹夫能好好護好阿盈。”
沈寒霽面色嚴謹,只說了四個字:“以命相護。”
二人在書房中約莫一刻才出來,溫盈聽到他們出來了,便讓下人撐傘擋雪,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見到了堂兄,見他面色不但沒有放鬆下來,眉頭反而緊鎖,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溫盈問:“堂兄既然來了,要不一同用了午膳再走?”
溫霆看到溫盈,頓時想起了那李清寧的事情,面上露出了幾分憂愁之色。嘆了一口氣,看著溫盈,很是語重心長的道:“阿盈,往後可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
溫盈露出了幾分疑惑。茫然地看了眼沈寒霽,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她便與堂兄道:“堂兄放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不會讓人傷到的。”
許是知道自己太過嚴肅了,溫霆露出了笑意,道:“看我,大過年的,說這些晦氣話做什麼。”
溫盈卻是不怎麼在意:“兄長是關心我,我心裡明白的。”
溫霆點了點頭,隨而道:“母親在家中等我用午膳,我便不留了,先走了。”
“那我便不留兄長了,兄長慢走。”溫盈也就沒有再挽留。
送走溫霆,夫妻二人回了房,溫盈把沈寒霽身上的大氅解下,掛到了爐子邊上的架子烘烤。
用竹板拍著上邊的雪花時,溫盈斟酌了一下,隨而看了眼在一旁喝熱茶的沈寒霽,開口問:“方才在書房中,夫君與堂兄說的事情,是不是與我有關?”
沈寒霽動作微頓,但還是吹了吹茶水的熱氣,飲了一口茶間也思索了一下,在猶豫著該不該與她說這事。
不說,便不會讓她胡思亂想。
說了,恐會讓她心緒不寧,胡思亂想,但也能多加防範。
衡量之後,沈寒霽終還是開了口:“李清寧十有八九尚未死。”
拍打著大氅的竹條略微一頓,然後繼而若無其事地拍打著,輕聲的道:“她自盡是在意料之外,沒死卻又在意料之中。”
捯飭好了大氅後,溫盈放下竹條,轉身坐到他的對面。
“我曾經也想過那李清寧或者只是假死。可那皇陵有那麼多看守的將士,她又是怎麼辦到假死還不被人發現的?這是其一,其二,我沒有說,是因怕夫君會因此事更加寢食難安。”或許沈寒霽也有一樣的顧慮,但是從她口中說出來,會讓他更加的夜不能寐。
沈寒霽聞言,無奈一笑。他們夫妻二人竟都有著一樣的擔心,擔心對方。
沉吟了片刻,才道:“我們有這樣的猜疑,估摸著皇上也有這樣的猜忌,所以才會讓那個護送李清寧的昭武校尉去看守城門,只是此人太過狡猾,才會被他瞞天過海,至今未發現端倪。”
“昭武校尉?”溫盈微愣?
沈寒霽點頭:“若是我沒有猜錯,李清寧定是以美色相誘,讓其冒險幫她假死。而估摸著是因為懷了身孕,那校尉才會冒險的把她帶回來,不然便是再喜歡,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幫其假死,還把人給帶回來了。”
聽到他的猜測,溫盈杏眸圓瞪,她猜測李清寧是假死,但從未往這方面去猜。
錯愕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