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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霽垂眸,慢條斯理的道:“對別人狠,對自己就需得更狠。此去定京,途中必有麻煩,趁亂使一出苦肉計,可保你到定京之時,一路順暢。”
馬車內的劉語馨愣了一下,問:“什麼苦肉計?”
沈寒霽薄唇勾了勾:“那便看公主殿下能對自己有多狠了。”
說著話,便看到遠處的沈長震朝著自己招了招手,沈寒霽多言了一句:“言盡於此,到底有什麼樣的造化,便只能看你自己。”
說罷,朝著沈長震走了過去。
走了過去,沈長震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後囑咐:“此去東疆,注意安全。”
沈寒霽微微一笑:“二哥且放心,我尚能自保。”
沈長震點了點頭,隨而還是不放心的道:“此去危險重重,若不然我派幾個身手極好的人與你一同前去?”
沈寒霽卻是微微搖頭,隨而道:“我這邊有了計劃,人便不必再添了,但我需要二哥幫一個忙。”
沈長震毫不猶豫的道:“你說。”
沈寒霽壓低聲音道:“我此去還要幫一人救出被囚禁在定京的雙親,而到定京後會與暗探取得聯絡,從而把那人的雙親救出定京,我需要二哥時刻派人在邊境接應。”
沈長震點頭:“此事,便交付與我,我會安排好人在邊境接應,你切記護好自己的安危。”
沈寒霽輕“嗯”了一聲,帶著笑意後退了兩步,朝著兄長一鞠。
“他日從定京回來邊境,再與二哥相會。”
沈長震也露出了幾分笑意。回:“再會。”
沈寒霽隨而轉身離去,沈長震看著自家三弟那儒雅的身影,笑意之中更多的是寬慰。
輕聲感嘆道:“吾家有弟,已成長。”
他們雖然身在不同的位置,都各有各的職責,但目的都是一樣的——保家衛國,殫精竭慮的為國為民。
沈長震把他們一行人送到了邊境,便停下了。
沈長震目送他們一行人過了邊境,入了東疆的國土。
直到那行伍沒了蹤影,沈才帶著一支行伍轉身往軍營而去。
他的謀劃
送親行伍距離定京還有數日之時,在途中的驛站遭遇了伏擊。
和親公主與送嫁的大臣,以及一些將士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勢。
和親公主手臂被刺客劃了一刀,昏迷了一日一夜,如今行伍也不得不停下來休整數日。
因拓跋烈也一同回來,所以那日當即派人快馬加鞭回定京,讓東疆的王上派遣援兵來接應。
拓跋烈本就心儀劉家女,再有這一個月的相處,感情更是濃厚了許多。而此次劉家女受傷,最為震怒的便是拓跋烈。
大概他最為清楚這一次的伏擊是誰派來的。
沈寒霽受的傷似乎也很是嚴重,故而也在養傷。
旁人都以為沈寒霽傷得最重。身上多處刀傷,那樣的一個文臣,如何能扛得住?
顯然大家都已經忘卻了在除夕那晚他是如何擊退東疆狀元的。或許也有可能是沒幾個人親眼所見,再者文人與文人比劍,在他們看來就是花裡胡哨,中看不中用。
溫霆端著湯藥進了沈寒霽的屋子,隨即關上了門,端到桌旁放下,隨而看向他,皺眉道:“你如此冒險,若是讓阿盈知曉了,指不定該怨我了。”
旁人以為傷得下不得榻的沈寒霽卻是掀開了身上的被衾,下了床,走到了桌旁坐了下來,笑了笑:“你不說,我不說,她又如何能得知,等回到金都,這些傷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說罷,端起了桌面上的湯藥,吹去氤氳的熱氣,面不改色的緩緩飲下。
溫霆在一旁坐下,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