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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寇的船好似也平安度過了最危險埋伏之地,入了關卡的範圍,若無意外,明早船就會到金都。
溫盈聽了這些話後,便讓他退下了。
——
福臨苑,側廳中。
溫盈走後,主母把屋中所有人都屏退了下去,屋中只留下孫氏一人。
孫氏心中忐忑不已。
方才去見郡主婢女的下人遲遲還沒有回來,孫氏心中有些焦急。
莫不是被婆婆發現她的人與郡主的婢女傳遞訊息了吧?
可她與郡主交好,就算是底下的下人相見,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呀?
可看到婆婆站了起來,朝她走來時,不知為何,心裡頭有些慌。
“母親……”
聲音才落,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孫氏捂住被掌摑的臉頰,遲遲才反應過來,震驚的望向向來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婆婆。
滿是不可置信。
主母收起因使力過大而略為顫抖的手,沉聲問:“你可知你做錯了什麼?”
孫氏疼得眼眶都控制不住的盛滿了淚水,嘴唇顫抖的道:“兒媳不知做錯了什麼?竟讓母親這般……打兒媳?”
主母沉著身吐出兩個字:“跪下!”
孫氏不敢違抗,心頭雖然委屈無比,但還是跪了下來。
主母拂袖轉身,坐回座上,面色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那故作不知而露出委屈之色的孫氏。
“我當初就不應當聽信外人說承恩伯府的四姑娘溫婉賢淑,賢良淑德。更不該讓震兒娶了你這麼一個會夥同外人欺辱自家人的黑心肝。”
孫氏捂著臉道:“母親,兒媳從未夥同外人欺辱自家人,母親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因那一巴掌,孫氏的口齒都有些不清。
主母冷著臉道:“半個月前,三郎夫妻二人和老太太並非是去寺廟上香,而是進了宮,不為旁的,就為了到太后跟前狀告清寧郡主毒害三娘子。”
孫氏聽到這話,眼眸逐漸睜大,瞳孔也微微一縮。
“此番三娘子回淮州,在回金都路上,被人故意推入河中,蓄意謀害且欲偽裝成意外。”
聽到這裡,孫氏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在主母冷眼看過來的時候,怕了。
“母親,清寧郡主所做的一切,兒媳都不知道,都與兒媳無關,望母親明察!”
“方才,清寧郡主的婢女與你的婢女都已經被關到了柴房了。”
孫氏連連搖頭道:“她、她只是來詢問我關於三郎和三娘子的事情,我不知她謀害三娘子,我只讓婢女與其說三郎進宮了,三娘子因染上風寒而昏睡了三日,沒有說其他的!”
主母冷冷一曬:“把知道的都說了,還說沒有說其他的?”
冷嗤了一聲後,繼而反問:“是不是覺得,你幫了清寧郡主,她會在太后跟前幫你的姐姐寧妃美言,讓寧妃在聖上那裡重新承寵,讓你們承恩伯府也跟著興盛,是不是你覺得三郎對溫氏冷淡,又無可仰仗的孃家,便覺得與清寧郡主夥同欺辱也無所謂,是不是?你覺得只要三郎休棄溫氏,就會娶了清寧郡主,清寧郡主也會在裕王面前多對震兒提攜,是不是!?”
句句反問直直戳中了孫氏那些陰暗自私的心思,孫氏也跟著白了臉。
好半晌後,孫氏揚起頭,滿眶淚水,尤不知錯的反駁:“我不知她害三娘子,但我承認我確實有私心,人都是有私心的不是嗎?”
“我姐姐在後宮不受寵,連著承恩伯府都逐漸不受重視了,我要為我姐姐著想,我也要為我爹和哥哥他們著想呀。還有,夫君他被調往那偏僻之地已經一年有餘了,可卻不見調回來,誰知道夫君要在那個地方待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