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次之後,第二次上手便也沒有那麼的羞窘了。
溫盈握住了沈寒霽的一雙手,十指插入了他的指縫之間。
他以前是如何對自己的,現在她便如何對他。
大抵是心境不一樣了,二人的感受似乎也大有不同。
身體舒爽,心情也暢快,身心都甚是愉悅。
便是在深秋,溫盈也出了些許的薄汗,臉色緋紅,髮絲貼在了兩頰,更是慵懶的微眯起了雙眸。
沈寒霽愛極了她這樣既慵懶又享i受的表情。平時那般溫柔的一張臉,如今卻是又美又媚,又純又谷欠。
一場秋雨緩緩落下,許久後,外邊的秋雨似乎小了,雨聲漸緩。
沈寒霽肩胛骨的位置雖傷了,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但輕抱著溫盈倒是不成問題的。
二人緩和了許久,思緒才逐漸回籠。
沈寒霽擁著懷中的軟玉溫香,埋在溫盈的頸窩處,嗓音低沉略啞的道:“待再過幾日,我與你一同去一趟回春醫館。”
溫盈嗓子也帶了幾分餘韻,軟綿綿的問:“那金大夫信得過嗎?”
沈寒霽“嗯”了一聲:“與我而言,算是信得過。”
溫盈想了想:“若信得過,為何金大夫只知夫君夢魘,不知箇中緣由?”
他回道:“大抵,只是信得過,未到你我之間現在的信任。他若能保守秘密最好,若是不能,也就只是給我的仕途造成一些小波折而已,沒有太大的影響。”
頓了一下,沈寒霽繼續道:“但這事也關乎到侯府的臉面,同時也是母親和二孃的一個心病。畢竟那人是母親千挑萬選的,若是讓她知道我現在還被那件事影響,難免讓她憂愁。外邊的議論也更會讓二孃寢食難安。”
抓著他修長有力的長指,在指尖輕繞著的溫盈,聽到這話,微微細品後,感覺到沈寒霽是真的變了。
他不僅在意她的感受,似乎也逐漸在意旁人的感受了,或者說他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大概是因——既然都已經搬回主屋住了,也算是直接面對了這夢魘,又何必再繼續的讓自己特意的冷清冷心。
“別人常說心病需得心藥醫,夫君都已經看開了,說不定,夫君的怪疾也已經在逐漸的好轉了。”
沈寒霽低聲“嗯”了一聲,應道:“或者是已經好轉了,我自己不知罷了。”
溫盈點了點頭,隨而睏意如同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微張嘴巴打了個哈欠,眼眶因睏乏而溼潤了起來。
沈寒霽抬起頭,在她耳邊低沉而溫柔道:“睡吧,其他事情,等明日起來後再商議。”
溫盈模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嗯”,昏睡之際,想到自己睡著了,沈寒霽未必一定能睡得著。
思來想去,溫盈動了動身子,轉過身,與他面對面,纖細白皙的手臂穿過了他胸膛側,像是抱住了他一樣,在他的後背輕輕拍著,軟聲哄道:“夫君也早些睡吧。”
因睏乏,嗓音都帶著濃濃的睏意。
沈寒霽的目光落在溫盈的臉上,她的雙眸半闔,已然困得不行了。
這是半年來,溫盈第一回 在醒著的時候,願意與他面對面而寢的。
沈寒霽心底微微發顫著。
這證明她已經在嘗試著,嘗試把自己心底的門扉開啟接納他了。
不過還是被她這哄孩子入睡的方式給逗笑了。沈寒霽低低沉沉的笑了一聲,低聲道:“好,我也睡。”
說著也閉上了雙目。
溫盈見他也閉上了眼睛,這才安心的睡了過去。
睡過去的時候,溫盈還在想——一定不能年紀輕輕的就守寡了,畢竟他的活兒其實挺好的,若是守了寡,一輩子都得曠著了。
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