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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頓了頓,忽然笑問:“阿盈應當不會再像昨日那般讓我初一十五再回房了吧?”
溫盈想起昨晚的事,笑容有一瞬間的停滯。
許是那麻黃草的餘毒未消,再加上昨晚知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心底煩躁,而她的遭遇與他脫不了干係,便是聖人都難免會有所情緒。
如今幾乎雨過天晴了,昨晚的話自然做不得真。昨晚到今日已經過渡了一晚,今日在皇宮中得他傾力相護,如今事情已然解決,而她也因禍得福受封敕命,這自然是沒有什麼理由再拒絕了。
但還是忍不住腹誹他這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做法,明明這規矩是他定的,現在反倒是與她說起理來了。
雖心底腹誹萬分,面上卻不顯:“不會了。”
餘癮又犯
入了夜,溫盈洗漱之後,回到房中便拿來了鋪子的賬冊坐在桌前鑽研。
這賬冊,是徐氏予她那間鋪子的賬冊。麗嘉
因未出嫁時,家中繼母對教導繼女庶女素來不上心,所以也不會特地請人來教導管家管賬等主持中饋之事,以至於溫盈這兩年來都是自己摸索的。
而她只管過這雲霽苑的一畝三分地,看著這比雲霽苑的賬冊還要複雜上許多的鋪子賬冊,溫盈根本無從下手。
自己一人摸索肯定是不行的,思來想去,溫盈還是覺得請個人來教導最合適。
但這個人必須是她能信得過的。不僅能在教導她,往後也有派上用場的地方。
正思索要請什麼樣的人時,房門自外邊被推開,傳來了“吱呀”的細微聲響。
溫盈聞聲抬頭望去。見是沈寒霽,便合上了賬冊站了起來。
沈寒霽進了屋子,關上了房門後轉身掃了眼桌面上的本子,問:“都在看些什麼?”
溫盈回道:“是鋪子的賬本,我方才在學習如何看賬本。”
沈寒霽喊了頷首,朝內間走去,“若是你不會,便從外邊請一個女賬房回來教你。”
停在掛衣裳的架子前,徑自脫去外衫。
溫盈上前幫忙,拿過外衫掛到了架子上,回道:“夫君與妾身想到一塊去了。”
“可要我幫忙尋人?”
溫盈笑了笑,委婉拒絕道:“夫君事務繁忙,這些瑣事就不麻煩夫君了。”
她想尋一個能信任的,所以得自己尋。
沈寒霽:“那若是尋不到,便來與我說。”
“我會的。”溫盈應得溫柔。
經過清寧郡主的事,溫盈平復得極快,如今似乎又回到瞭如以往一般溫順的性子。
可看似什麼都沒有變,但隱隱有些東西不一樣了。背對著溫盈的沈寒霽思索到這,解著衣釦的手也漸漸緩了下來。
她應得雖溫柔,但沈寒霽是何等敏銳的人,怎會感覺不到她心底的想法。她只怕遇到困難也不會尋到他這裡來,而是會自己想著辦法解決。
但總歸還是如以往一般體貼溫順,他也沒有多在意。
況且她如今想要靠自己,那便隨她。以後她總是要與旁人往來,若自己不強一些,又如何能應對得了那些肚子裡都是九曲彎彎腸子的人?
沈寒霽轉過身來,斂去了臉上的思索之色,低沉著嗓子道:“給我解腰封。”
溫盈低垂眼眸,微微彎腰給他解腰封。
腰封解下,轉身掛在架子上,才轉身便被鎖住了腰身,整個人也被那清冷的墨香籠罩住。
溫盈有一瞬間的不適應,但隨即抬起手,穿梭過了他的腰間,也抱住他的腰身。
隨即被擷住了雙唇舌忝舐,溫盈的尾椎骨也漸漸的隨之酥麻。
沈寒霽不僅過目幾乎不忘,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