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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恩將仇報了。或許那夢中她過於偏激了,但難道那劉家女真的只是真心的想要為她改變命數?
怕不是吧。
溫盈自小就會看人臉色,而那劉家女演戲的程度遠不及沈寒霽。且也可能是因在夢中看到過她的嘴臉,所以透過這幾次與劉家女見面,她隱約可以感覺的出來,那劉家女心裡邊多少有些看不起她的。
而且夢中,劉家女明明知道她原本是在二十歲才會逝世,但因她的出現,以至於十九歲便死了。
此後她竟還能若無其事的圍繞在沈寒霽的面前,足以證明,能不能改變她的命數,於劉家女來說不痛不癢,自然也不是真心的。
若非是沈寒霽拒絕得徹底了,她也不會狠下心嫁入太子府。
沈寒霽繼而道:“劉家女顯然是自以為是的人,過不了多久還是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完後你能不見便不見,見了也莫要搭理就是了,久而久之她也不會再湊上前來。雖然還會往你這湊,但能確定我離開的這些天,她不會尋上門來。”
他讓柯月傳的話,形同羞辱了。但凡有些羞恥心的人,都不會再湊上前了。
但那劉家女羞恥心可能與常人不一樣,只會消停一些時日,不會一直消停了。
溫盈覺得他說得在理,思索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夫君要出門?”
沈寒霽點頭:“我與你堂兄表兄得出門去調查一番官船的事,短則七八日,長則十日。”
沈寒霽與溫霆靳琛相議,先行去淮州到金都碼頭小鎮調查幾日,一去一回,也要個小四日。
官船的事情?
溫盈聯想到了劉家女,遲疑了一下,隨即小聲的與他道:“或許,劉家女會知道一些資訊也說不定?”
沈寒霽微微一哂,繼而沉靜的道:“過程要走,資訊也要探尋。”
說到這,又以開玩笑的語氣道:“指不定她那日就想著改變報恩的方式,不再糾纏你,便來與我說了線索。”
雖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說的,可溫盈卻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
不多時,沈寒霽準備小憩片刻的時候,柯月回來了。
溫盈問了她。問她,劉家女在聽了沈寒霽讓她傳的話後,是什麼反應。
柯月回:“面色呆滯了片刻,但兩息便緩和了過來,她讓奴婢與三爺道個歉,說只是覺得娘子親切,想要多多親近,卻不想讓娘子和三爺煩了,很是慚愧。”
若是旁的高門貴女,遭到這樣的侮辱,只怕掩面而去了,但她還能鎮定的說出這番話,可見上輩子的遭遇對她影響至深,就是再大的侮辱,恐怕她也能笑著說不在意。
溫盈讓柯月退了下去,房門關上後,才起身走進了內間。
沈寒霽已經把外袍脫下,依靠坐在了床上。
溫盈問他:“夫君何時出門?”
沈寒霽:“明日一早,辰時前出發。”
“那我讓人去做一些乾糧讓夫君帶上,夫君先休息一會吧。”
溫盈才轉身,手腕便被他抓住了,有些不解的轉頭看向他。
沈寒霽溫和的道:“阿盈,你陪我睡一會。”
“我在,夫君恐會睡不好。”溫盈知曉他每天回來,也不會到床上睡,只會在書房的中,就著桌案而睡小半個時辰左右。
沈寒霽微微搖頭:“與你無關,明日我便要走了,沒個七八日也回不來,你與我睡一會吧。”
溫盈心想今晚指不定他興頭一起,她大半宿都不能睡了。現在先睡一會,也未嘗不可。
想了想後,到底是沒拒絕。把髮髻弄散,去了朱釵,把外衫脫了,上了榻。
也不知何時起,溫盈習慣了背對著他而睡,所以上了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