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五官雖然美的雌雄莫辨的, 甚至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種妖嬈,但他身材高大挺拔,肩寬窄臀平胸大長腿, 又不像是女子。
那人眉毛淺淺一挑, 挺了挺胸,微眯了一雙狐狸眼:“花絳, 我這麼雄風萬丈的你居然覺得我是女人?”
他伸出手指親暱地在我額頭一點:“花絳你個小沒良心的,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他動作奇快, 這一指頭居然戳中了我。
然後我才發覺他的手指如涼玉一樣細膩, 甚至也異乎尋常的柔軟。
我心中一震, 後退一步,不相信地盯著他:“你是阿鳳?”是當初我飛昇前認識的那隻小鳳凰???
他笑的慈眉善目的:“花絳老大, 你終於認出我來啦!”
再然後他在我面前飄飄轉了一個圈, 淺紫的衣袍如雲般飄出一個極耀眼的弧度:“如何?這麼多年未見, 我是不是更帥了?”
我瞧著他頓了半晌, 終於嘆了口氣:“帥了, 也騷了。”
他湊近我, 眼睛彎的像月牙:“那你是不是更喜歡我了?”
我一腳將他踢開:“喜歡你個大頭!離我遠點!”
他哈哈大笑, 後退了幾步, 躲開了我的佛山無影腳:“小花絳, 你我已經數千年沒見啦,想我了沒?”
“不想!”我回答的硬邦邦。
他立即一臉受傷看著我:“不是吧?”又立即自我安慰:“不對,你肯定是想我的,只不過你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而已,我懂。”
我罵他一句:“你懂個棒槌!”
雖然是罵,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早飛昇了或者掛了, 沒想到你還活得這麼活蹦亂跳的。還成了青樓的老闆。性格模樣還變成這樣,讓人不敢認。話說,你既然還活著怎麼不早來找我?以你現在的人脈,應該早就知道我回來了吧?哼,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老大了?”
“哪裡?哪裡,認,我永遠都認。來,來,我們好好談談。”
………
我和阿鳳的認識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時我尚是一隻小妖。而阿鳳則是一頭稱霸整個山頭的雄鳳凰。
阿鳳那時相中了我頭上的花瓣,過來用嘴採摘。
我那時剛剛化為人形,天不怕地不怕,也對自己的東西十分看緊,我把當時已經是妖王嫡子的它當成一隻喜歡炫的山雞,十分地不買賬。
自然也不想被它採了花瓣,就轟轟烈烈地和它掐了一架。
那一架沒經驗的我輸了。
但我不服輸,於是和它約了第二架,第三架。
賭注就是,它贏了我送它一瓣花 ,我贏了它送我一片羽毛。
每隔半年比試一次。
他那時也是年輕氣盛,自然允了。
他那時常打架,經驗豐富,前幾場比試我差點把全身的花瓣都輸給他,還每次被他修理的鼻青臉腫。
但我不氣餒,屬於越挫越勇型,每次打輸了我都會在心裡做出經驗教訓圖,然後修正……
再然後我們就互有輸贏,換他又不甘心。於是這一場場的比試就沒完沒了。
,最後的最後我的功力漸漸高於他,終於敗少贏多。
將他修理了一次又一次,還用他送過來的羽毛編了一柄羽毛扇子,每次看到他就要瀟灑扇上一扇,把他氣得不行,一張俊臉青了白,白了青。
那時的阿鳳還是一位臉皮薄的少年,和陌生人說兩句話就害羞臉紅的那種。
當然,他脾氣也很暴躁,能用拳頭說話時就絕不bb,偏偏他武力值極高,滿山的妖怪都打不過他。
以至於別人看到他時就害怕,而他又因為性子內向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