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一夜, 青燃帝君終於姍姍來遲。
看來他出了那一掌後還是有些後悔,安頓好燭少綰後,特地趕來看望我了。
卻好巧不巧地正趕上她遇險, 倒是又英雄救美了一次。
不過, 就算沒有他出現,我最多就是再受一次傷, 還是皮肉傷, 比起他給我的這一掌所造成的內傷, 可以說是小意思, 忽略不計了。
我掃了他一眼, 這一眼如冰似雪,也淡如水流, 讓這位青燃帝君腳步微微一頓, 他在離我一丈開外站住, 視線膠著在我身上:“花絳, 你怎樣?”聲音啞的厲害。
原先我看到他就想逃避, 現在我卻不想逃了, 有些事還是需要當面徹底了斷的, 這種扯扯拉拉的情景我厭了, 也倦了!
我手臂一抱, 立定了身子,淡淡開口:“青燃帝君,我只想要求你一件事。”
“什……什麼?”
“你能不能不要再糾纏我了?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他臉色發白看著我:“我……我知道你在生氣,或許你該聽我解釋一下……”
“不必了!”我打斷他,聲音冷靜果決:“其實沒什麼可解釋的。你出那一掌很應該,連我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妥。不過,青燃帝君, 你既然已經選擇了她,對她也確實有感情,那就應該一心一意對她,而不是牽著一個再掛著一個。說實話,這樣的你讓我很噁心!”
青燃帝君如受重擊,唇色也幾乎白了,他嘴唇翕張了一下,似想再說什麼,但我已經不想再給他這個機會:“青燃帝君。你走吧。帶著你的人出去,回你的上界。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們各走各的。”
我轉身就想走,卻被他一把抓住袖子:“花絳,你給我一次機會,你聽我說……”
我回身,出劍!
唰地一聲響,那一截衣袖被我一劍斬斷!
他握著我那截衣袖後退一步:“你……”
我沒回頭,只冷冷拋下一句:“古有割袍斷義,我今也算是斬袖斬斷和閣下的一切。不要再糾纏了,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他如受重擊,像是被生生釘在原地。
而我也趁這個機會,飛身而去。
其實,當心真的死了,放下一段情也不算難。當年我對風衍君執念那麼重,說放下也能放下,那對這位青燃帝君,那自然也可以。
……
我一路奔行,想去先找一下風連衡,這混蛋臨走時曾經說少則半個時辰,多則一個時辰,他必然回來。但現在已經過去足足有一個半時辰了,卻還不見他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他臨走時曾經給我一個奇形怪狀的海螺,說是傳音螺,有事可以用此螺聯絡他。
我按他所教的開啟傳音螺,但那傳音螺卻閃也不閃,連個動靜也沒有。
我擺弄它片刻,也沒能折騰出一二三來,我懷疑這黑石林有什麼特殊磁場,以至於讓傳音螺無法發揮功用,所以預備出去這黑石林再看看。
說也奇怪,我先前因為走火入魔所用的禁術消耗了大量靈力,身上所帶的小半靈力已經損失殆盡,再加上一直狂吐血,我剛才虛弱的幾乎站也站不起來。但不知道從何時起,我身上的功力居然在快速恢復,不但能讓我站起來尋人,還能和那麼厲害的白衣怪打鬥。
剛才心情一直動盪沒感覺什麼,但此刻這一跑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我身上的功力居然已經恢復到三分之二左右了!
腳步輕盈,稍一用力,居然飛了起來。
我乾脆飛上半空,打算登高望遠,看看哪個方向出去快一些,順便在林中尋一下風連衡。
我視線迅速在林中逡巡了一圈,發現林中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