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衍君卻一把握住我手腕:“等等,再讓你看個場景。”
他向角落裡的一顆水晶柱上一揮衣袖,那上面漾了一漾,也出了畫面。
那是一道山坡,山坡上有碧草萋萋,山坡上對坐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
正是青燃帝君和燭少綰。
兩個人相對而坐,雙掌相抵,似在傳功療傷。
片刻後,青燃帝君收掌,燭少綰身子一歪,嚶嚀一聲倒在他懷裡,被青燃帝君抱住,問:“你怎樣?”
燭少綰聲音有點委屈:“頭還有點暈暈的。”
青燃帝君凝眉,又為她診了一下脈:“看來還需要再傳兩次功。”
“嗯,一切聽帝君的。”燭少綰依舊很乖,不過她還是揚起臉兒問了一句:“今日是花絳姑娘和那星皇成親的日子,看看日頭也快到了呢,你還去不去?”
青燃帝君身子微微一僵,片刻後點頭:“要去的,畢竟那星皇有些變態。花絳和他真在一起沒什麼好結果。雖然本座對她已經沒那方面的意思,但還是把她當朋友的,自然不忍見跳進火坑不救的。”
也就在這時,青燃帝君腰間的傳音符亮了起來,他接起,那邊傳來九嬰的聲音:“帝君,婚禮再過一刻鐘就開始了,我們要動手麼?”
“可有埋伏?”青燃帝君沉聲問。
“有,屬下暗中檢視過,有不少,一旦搶親勢必有一場惡戰。”
“既如此你等暫時不要動手,先觀望,等本座前去再說。免得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是,那帝君您快些。”
“本座自有道理,記住,本座未到不許擅自動手!”
“是!”
青燃帝君關閉了傳音符,燭少綰巴巴地看著他:“帝君,您現在就去麼?”
青燃帝君微微點了點頭:“再不去怕是來不及。少綰,你先在這裡等著,我救了人就回來,帶你迴天庭休養。”
“好……好吧。”燭少綰委委屈屈的乖乖答應。
她也跟著站起來,卻忽然身子晃了一晃,向前栽去。被青燃帝君一把扶住:“少綰!”
燭少綰小臉蒼白,小手緊抓住他的衣袖,淚汪汪的:“帝君,我……我頭暈噁心……”
青燃帝君二話不說將她扶著坐下,再次和她對掌:“來,我再為你療一下傷。”
“那……花絳姑娘還等著救……”
“不急,你的傷要緊。救人的事待會再說。咦,這是什麼?”
青燃帝君視線忽然落在不遠處的一叢樹木上。虛虛一抓,飛出一隻竹蜻蜓落在他掌心,他看了看,忽然冷笑一聲:“看來這星皇追蹤之物倒是無處不在!這裡待不得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他掌心光芒一起,水晶柱上整個畫面都消失了。
我坐在那裡看著畫面消失沒吭聲,風衍君在我身邊輕輕嘆了一聲:“我還以為他無論如何會在拜堂前趕到,看來他還是先為燭少綰療傷了。”
我簡直是——
我最近算是很佛系的人,但此刻我簡直是火冒三丈!
這人是不是有病?!這麼熱衷於插刀?
我蹭地一下站起來,大踏步就想向外走,眼前一花,風衍君阻住了我的去路:“阿絳,哪裡去?”
我恨不得將他一腳踢開,冷著臉道:“出去殺人!”
“嗯?什麼?”
“殺人啊!你一直給我看這些,不是就想看我暴走?”我冷笑。雖然一直告訴自己彆氣彆氣,但心口這裡盤旋著的怒氣怨氣越積攢越高,甚至丹田氣海內也有一股氣流衝上來,跟著盤旋,竄進四肢百骸之中,漲得所有筋脈都跟著發疼發緊……
我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明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