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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霽洗漱出來,溫盈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得有些入迷,並未察覺到他已經出來了,且已經走到了床邊。
沈寒霽上了床,抱住了她的雙肩,問:“在想些什麼?”
溫盈抬起頭看了眼上方的他,隨而才有些茫然的道:“我方才算了算,小日子已經推遲了十四日了。”
沈寒霽明白了她話,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溫聲道:“現在把脈還把不出準確的脈象,但估摸著等下個月,我離開前便能確定。”
溫盈聞言,低頭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手抬起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方,想要撫摸一下,但又不敢放下來。
成婚已經三年了,溫盈想過很多次關於孩子的事情,可就是懷不上,心裡邊難免會有些患得患失。
咋一聽有可能真的是有了,心裡竟不是高興,而是忐忑不安,怕是自己空歡喜一場。
沈寒霽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放在了她小腹上:“你身子調理得當,小日子不會無緣無故的推遲半個月,很大的可能,是真的。”
那溫溫沉沉的聲音讓人感到安心。
沈寒霽並未讓自己心中的愁緒影響到溫盈。在現在這個時候懷了,其實並不是什麼好時候。
但他能有九成確定,確實溫盈是真的懷了。既已成定局,他便會期待的等著那有著他與溫盈各一半血緣的孩子降臨。
溫盈聽了他的話,那放在小腹上邊的手,微微一顫。
二人相擁了許久,溫盈轉而對沈寒霽說:“你得離開近三個月,這三個月我會自己照顧好我自己,更會時時戒備著,所以你在外頭無須太過擔心。”
因背對著他,溫盈看不到他的臉色,只聽到他低聲的應了一聲“好”,可溫盈知曉他還是放心不下的。
想了想,便反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撫道:“我與夫君際遇相同,我雖沒有夫君那般的聰慧睿智,可也有所成長。雖現在很是危險,但總不能事事靠著夫君來避險,因而我知道了危險所在,所以也會更加地戒備。在夫君離開後,我便深居簡出,身邊也會時刻留了人來保護。”
話到最後,溫盈挪了挪身子,轉而看向他:“我相信夫君此行定然會平安無事的回來,也請夫君相信我,我會平安無事的在金都等著夫君回來。”
溫盈的眼神很是堅定。
四目相對了許久,沈寒霽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點了點頭後,五指插入溫盈的手中,低低沉沉的應了一聲:“好。”
——
便是溫盈對沈寒霽說讓他放心,但他依舊放心不下。
離開金都前,確定了溫盈是真的有了身孕。
沈寒霽囑咐她,她有孕一事,能瞞多久便瞞多久,他也會盡快的解決了在東疆之事,早早回來。
沈寒霽此去一是為了瞭解東疆如今的時局,再做精準的判斷,給齊豫留下一些意見。
二則是為了幫助齊豫把他的親人救出來,帶回大啟。
齊豫自幼便出生在大啟,從未去過東疆,而在大啟中的那些東疆暗探也鮮少有人知道他的長相,只有那碼頭鎮的肖鎮長清楚。
而且所有人都以為他在牢中,又怎能想到他會跟著去了東疆?
所以此去東疆,齊豫隱瞞了身份。
點去了眼尾那顆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妖冶了幾分的美人痣,再而喬裝打扮,儼然像是一個文人,哪裡還有半分妖冶的風情?
其次,皇帝也給了他一個新的身份——禮部司務一職,在東疆聽遣公主安排。
此行不止齊豫一個司務,一共四人,都是精心所挑選。
齊豫人雖從未去過東疆,但對東疆的許多事情,都比沈寒霽來得了解。
齊豫從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