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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條小巷子中,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燈火燦爛,美不勝收。
溫盈下意識捂著嘴巴,隨而不由自主地輕笑了出來,眼底也是滿滿的笑意。
看到了這些燈籠,溫盈似乎想到了什麼,問身旁提著燈籠的柯敏柯月:“是三爺讓二孃和你們支開我的,對不對?”
姐妹二人但笑不語,但也算是回答了溫盈的話。
溫盈自這掛滿著燈籠的巷子走過,停在雲霽苑外,月門之下,看到了滿院子的燈籠,還有燈籠之下的沈寒霽。
沈寒霽披著狐裘披風站在燈籠之下,似乎聽到一旁的青竹說娘子回來了,才提著個燈籠轉回了身,看向了溫盈。
沈寒霽揚了揚手中的蓮花燈籠。繼而抬頭環視了一眼上邊竹條上掛著的燈籠,再而收回視線,含笑的望向溫盈,聲音清朗的問:“對我所準備的,可還滿意?”
溫盈自月門下走了進來,看著這滿院子的燦爛明亮,確實有被驚喜到。
停在了沈寒霽的身側,溫盈笑問他:“夫君這哄姑娘的手段可是從哪裡學來的?”
沈寒霽把手中的燈籠給了她,溫盈接過後,他道:“這滿院子的燈籠,唯有你手上的這一盞是我親手所做。”
溫盈聞言,提起燈籠,低下頭望去——很是精緻的燈籠。
沈寒霽道:“我做廢了好幾盞才得了這麼一盞看得過去的。”
這還叫看得過去?
溫盈看著那精緻得似乎找不到瑕疵的燈籠,心道那她以前每年上元節,從堂兄那處收到的燈籠,都還沒這盞做得精緻呢。
溫盈收回了目光,抬頭望他:“夫君還沒回我方才的話呢。”
沈寒霽負手在腰後,笑答:“我說我無師自通,你可相信?”
他既然能三元及
元宵過後,沈寒霽下朝後,便喊住了劉尚書,與其一同回了劉府。
劉府待重客的小廳中,沈寒霽把帖子放在了茶桌上。
劉尚書不解的看向他,疑惑道:“這是……?”
沈寒霽淡然一笑,解釋:“下官過幾日便要搬府邸了,會在新府邸辦個喬遷宴,請了東疆三王子,而這帖子是給劉五姑娘準備的。”
聽到東疆三王子這個名號,劉尚書的表情變得微妙。
沈寒霽收回手,平放在膝上。緩聲說道:“東疆三王子心悅劉大人家的姑娘,若嫁了,必有丈夫疼愛。”
聽聞東疆三王子心悅自己女兒,劉尚書露出了幾分疑惑:“那東疆三王子怎會心悅我家的五丫頭?”
“下官聽那三王子所言,先前四五月份來過大啟,遇到困難時候,幸得劉五姑娘解圍,便也就慢慢的對其傾心,回到東疆後久久不能忘懷,所以此次東疆來大啟進貢,便自薦而來。”
“沈大人的意思是,那東疆三王子是為了我家五丫頭來的?”
沈寒霽緩緩點頭。
劉尚書靜默了半晌,許久後才道:“雖說那東疆三王子心悅我家五丫頭,可就我家五丫頭那腦子,怎能擔當重任嫁到東疆,擔起這兩邦交好的責任?”
沈寒霽端起熱氣氤氳的杯盞,輕吹去熱氣,飲了一口,隨後慢悠悠地放下杯盞。微微側身,轉頭望出窗戶外,視線落在那悠悠飄著雪花的景上,輕笑了笑。
“外邊那麼多片雪花,也不見得有什麼區別的。”轉回頭看向劉尚書,神色溫潤的問道:“可區別就在於哪片能入尚書的眼,那麼這一片便是特特別的,不是嗎?”
沈寒霽嘴邊的笑意深了些,話中隱喻何事,劉尚書怎麼可能聽不明白?
換另外的人嫁過去,便是聰明的,可那拓跋烈又不喜,又如何能起得了作用?
況且旁人也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