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溫朗逸點了點頭,剛端起酒杯,又忽然抬眸環顧一圈。
果然,梁宴辛也不見了。
可真巧。他輕哼一聲,仰頭喝了一口酒後隨手遞給一旁的侍者,轉身時腳步忽然一頓。
幾米外的年輕女人和他四目相對後慌亂地移開了目光。
“朗逸。”身後溫躍叫他。
他定定地看了那人一眼,轉身時神色恢復如常,“爸。”
“你嶽叔想跟你聊聊。”
“好。”
溫朗逸抬腳朝大廳另一側走去,沒走幾步,他唇角難以察覺地輕輕抬了抬。
躲?
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場生日晚宴和訂婚宴沒什麼區別。
只不過這事人盡皆知後對溫書瑜並沒有太大影響,唯一需要適應的只是旁人羨慕的目光。
人人說她命好,既出身豪門,又能拿下這些年漠然不羈到不將人放在眼裡、卻又的確有資本這麼做的梁宴辛。
男人們渴望豔羨又畏懼他的財力地位,女人們即便心存愛慕也從沒能得逞。
那天晚宴,人們說她風頭無兩,比從前更加眾星捧月。
然而溫書瑜對這些議論都沒什麼感覺,或者說她沒什麼機會去“感覺”。
因為一週後,她就按照之前的安排跟著有公事要忙的梁宴辛一起去了德國。
單純為了公事的話她當然是不用去的,但是她不想浪費寶貴的假期,減少和對方相處的機會。
兩人在德國待了兩天,公事了結後去了丹麥,最後去了挪威。
溫書瑜體質怕冷,但身邊的男人無論何時手掌都是暖和的,於是這遊玩的一路她總喜歡讓他握著自己的手再放進衣袋裡。
除此之外梁宴辛簡直把她當小孩子一樣照顧,可以說體貼過了頭,但她非常沒出息地任由自己當了一條鹹魚。
抵達挪威之後,兩個人先在奧斯陸逗留了一天,接著她就被梁宴辛帶著前往下一個地點。
因為想要旅行的“神秘感”,所以溫書瑜沒問到底要去哪裡,直到到了機場要登機時才知道目的地是特羅姆瑟。
這個城市她沒去過,但是卻知道它出名的是什麼。
——極光。
直到坐上飛機她都沒回過神來,最後沒忍住問他:“為什麼要去特羅姆瑟?”
“不是都已經猜到了?”他垂眸看著她笑了笑。
真的要去看極光?
溫書瑜心裡五味雜陳,想到了五年前在無界的那一晚,那時她在那片人造穹頂下看到了以假亂真的極光。
雖然視覺上再真實,終究還是假的。
她本來還在想梁宴辛這個安排會不會和那一晚有關,可仔細思索之後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五年前他還沒動心,那場極光也只對她意義非凡而已,他說不定都已經不記得了。
丹麥和挪威離得不算遠,現在也正是看極光的時候,他會有這個安排很正常,所以她只需要把這一次當作普通的旅行就好。
她強行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別的事上,以此避免自己再去多想。
差不多兩小時後,飛機在特羅姆瑟降落,提供私人服務的極光嚮導和司機已經在他們之前抵達了酒店。
溫書瑜坐飛機坐得有點睏倦,在酒店吃了東西又休息了一會才恢復了精神。跟著梁宴辛下樓時,她一隻手又鑽進他外衣口袋裡。
“憑什麼就我裹得這麼厚。”她抱著他手臂。
男人低頭笑著吻她,“因為你是小嬌氣鬼。”
受暖流影響,特羅姆瑟的氣溫並不太低,即便是一月也才零下幾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