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大夫直覺瞧去,卻見說話的是一位相貌柔美溫婉的夫人,連氣質都是溫溫婉婉的大方秀氣,讓人不禁生出些好感,被一臉兇相的男人嚇著的心也安定下來。大夫心裡暗暗可惜,這位夫人一看就是個出身高貴的婦人,卻嫁了這麼個凶煞暴烈的男人,也不知道她怎生受得了。
大夫心裡想些有的沒的,等知道是孩子出了意外,當下也不再埋怨什麼,這種一看就有權有勢的人家,他一介平民惹不起。於是大夫斂容上前,先為小包子把脈,然後又問了一些問題,便在小包子身上到處捏捏按按,檢查一下他有沒有傷著筋骨與內腑之類的。這其間,大夫的動作與力道得拿捏得十分小心,免得守在小包子身旁的那個一臉兇相的男人一見小傢伙稍稍皺起小毛頭,馬上一聲怒吼砸過來,他也禁受不起啊。
大夫仔細地檢查了一陣,確認了小包子除了臉上那道刮痕外,並沒有傷著哪裡。柳欣翎和楚嘯天聽罷,方放下一顆心來。
大夫檢查完後,小包子已經不哭了,窩坐在自家父親懷裡,小腳在半空中晃來晃去,一雙小腳丫子嫩生生的可愛,這副小模樣連大夫也忍不住憐惜地笑起來。當下拿出自己藥鋪裡制的最好的傷藥給小傢伙擦臉上的那道紅痕,並保證明天會消腫。
可能是塗了藥,臉上的傷沒有那麼痛了,大寶小包子又成了一顆沒心沒肺的二貨小包子,已然忘記了先前在院子裡賞月時發生的事情。
“大夫,我女兒也受了些驚嚇,你來給她瞧瞧罷。”柳欣翎見大夫塗好了藥,馬上說道。二寶現在已經不哭了,只是緊緊地窩在她懷裡,時不時地抽泣一下。柳欣翎知道女孩子膽子較小,二寶這次被嚇得不清,都不敢稍離她的懷抱。
大夫又給二寶把了下脈,確認了沒有事,不過為了安撫緊張的年輕父母,便開了副安神寧心的藥給孩子吃。
柳欣翎見受傷的兒子活蹦亂跳不必吃藥,反而是從此至終都沒啥事情的女兒要喝藥,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大夫開了藥後,楚嘯天便讓人付了雙倍的診金,又好好地將大夫送回家去。大夫在聽到管家稱呼那一臉兇相的男人為世子爺時,方知道這在是安陽王府,而那位一臉溫婉和氣的夫人是安陽世子妃,兩個孩子便是世子妃所出的龍鳳胎了,不由心中暗暗吁了口氣,慶幸自己剛才沒有犯二罵這些人三更半夜將自己扛過來的行為是折騰人。
送走了大夫,又讓人去煎藥了後,柳欣翎和楚嘯天還有兩孩子一起擠坐在一張長榻上,二寶小包子仍緊緊地窩在母親懷裡不肯稍離,臉蛋憋得紅撲撲的,一臉不安。
“二二不怕啊,哥哥已經沒事了。”楚嘯天心疼地摸摸小傢伙的臉蛋哄道。
大寶小包子純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標準的捱打不計數的孩子,見平時懶洋洋的妹妹這模樣,也趴過去,在妹妹小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笑得沒心沒肺地說:“二二,乖乖~~”
二寶瞅著他,小鼻子抽了一下,指著哥哥臉上的紅痕,又一臉泫然欲泣。大寶馬上將臉湊過去,然後撅起嘴。二寶猶豫了一下,也伸出小臉,在哥哥臉上的那道紅痕上啵了一口。
“哎,上面還塗了藥呢。”柳欣翎好笑地拿帕子來給女兒小嘴上沾到的藥膏給擦去。
聽罷,楚嘯天和大寶都笑呵呵的,沒當一回事兒。
柳欣翎又感覺到一種滄桑感由心而發,特別的無力。
不過,兩個孩子終於恢復正常,也和好了,讓作父母的都鬆了口氣。心神一放鬆,便開始查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寶怎麼突然跌到亭子外呢?看樣子,應該是二寶推的。”楚嘯天摸著下巴推測,“按理說,二寶沒有那力氣啊,怎麼能將大寶推得那麼遠呢?”
柳欣翎瞧著兩孩子膩在一起,你一塊月餅我一塊月餅地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