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為了救我而受了歹人一刀,害得一個王爺受傷,是草民的罪過。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草民都沒意見。”他說得不卑不亢,彷彿並不在意會得到怎麼樣的處罰。
楚嘯天還未開口,床的安陽王已經急了,“你……你如何說這種話?我是你父親,我如此也是心甘情願,總不能見著你被傷而無動於衷……”
“父親?”梅業斌的目光轉身床上掙扎著坐起的安陽王,嘴角慢慢揚起一個諷刺的弧度:“是啊,你是我的親生父親,卻拋棄了我那個還懷孕中的孃親,逼著她下堂給這個女人騰位置,然後讓她生下了王府的世子,而我這個下堂妻所出的孩子卻兜兜轉轉流落到商賈之家成為一名低賤的商人之子。”
說著,怨毒的目光又盯向床邊坐著的安陽王妃。
“我沒有!”安陽王激動地反駁,卻因為動作太急,牽動了傷口而咳嗽出聲。
安陽王妃見狀,趕緊過去給他拍拍胸口,面上仍是一片清淡,彷彿沒有聽到門口的男人大逆不道的話。
“沒有?若是你沒有的話,我現在又為何姓梅呢?本是楚氏一脈的子孫,最尊貴的皇族中人,卻寇上了通州梅姓,天下皆名的商人之姓,這不是赤-裸裸地打了你們楚氏的臉面麼?”梅業斌說著,目光又望向楚嘯天,眼裡蘊含著難以言喻的妒與恨。
楚嘯天面無表情地看他,沒有說話。
安陽王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方緩過勁兒來,嘶啞地開口說道:“你錯了,你娘梅蕊雖然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但因她犯了錯,父皇才會下旨除了她的妃位,將她貶為了側妃。我不知道為何父皇要對付她,後來為了躲過父皇的眼線,我將懷孕的她送出了王府到京城外的莊子去養胎,好讓她平安生下孩子。可是……她生產時遭遇難產,我當時在宮裡發生了些意外走不開,只能託人去保護你們。等我終於脫身去那裡看你們時,卻發現你們都不見了。據當時莊子裡伺候的下人說,你娘生下你後,便難產去逝了,然後又出現了幾個黑衣人,一併的將你們帶走了,使得我未曾能見到她最後一面。你是我的骨血,我如何會讓你流落在外?後來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你卻怎麼也找不著,未想,再見時,你卻成了通州梅家的長房嫡子……”說罷,幽幽嘆了口氣。
安陽王的聲音很慢,每說一句都要喘息上很久,但卻無人打擾。不管是安陽王妃還是楚嘯天與梅業斌,他們都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安陽王妃雖然嫁給安陽王二十多年,但當她嫁過去的時候,安陽王第一任王妃梅氏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甚至當時先帝下了旨任何人不得提起這事情,久而久之,眾人便將梅氏這個第一任安陽王妃淡忘,只記得現在的江氏才是安陽王妃。
“不可能!”梅業斌恨聲道:“事情並不是這樣!我娘生我時並沒有死,而是被你們迫害,所以她生下我後,為了保護我,只能連夜逃離了京城。後來,若不是遇到通州梅氏家族的人,得他們好心收留掩護,我們母子倆早就……可是,最後我娘還是死在了路上!”說著,一雙驚痛的眼眸恨恨地瞪著室內的人。“而你——”他指著安陽王妃,寒聲道:“若不是你要嫁給安陽王,何以會迫害得我娘懷著我就被廢除了妃位,最後還在我娘生產時,買通接生嬤嬤害她難產……你定然是怕我嫡長子的身份,搶了你兒子的位子!”
這時,安陽王妃唇角挑起一抹諷刺的笑容,說道:“梅公子,你口口聲聲說我們迫害梅氏,可有證據?我們為何要去迫害一個不得聖心的女人?而且若是真的為了讓梅氏給我騰這個位子,何以這事情卻未曾有人反對?告訴你吧,當時我嫁給王爺時,是先皇賜的婚,可不是我硬賴著湊上去讓你娘下堂給我騰位子的。斷不說先皇乾綱獨斷,誰能威脅他讓他廢了你娘另立我為安陽王妃?至於是我的嘯兒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