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須的,尤其是我這樣的,領養來的小孩兒。但我那時候沒概念,我是野生的,不懂這個,只知道他突然很生氣。那我就很害怕啊,就往外跑。”
明宸說著,覺得有點好笑:“有天下雨,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發了好大的火,太嚇人了。我本來想跑的,但外面下雨,我就猶豫了一下。就這一下沒跑掉,他就有點失去理智了,抄起一張條凳就往我頭上砸。”
他頓了頓,面上露出個笑來:“然後我就跑出去了。”
雷聲隆隆,這樣的天氣,他通常是不會出去的。
但太疼了,太害怕了,他想著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那個可怕的地方,就這麼一直淋著雨,順著破舊的街道撒腿狂奔。
血順著額角淌下來,很快被雨水衝得沒了痕跡,他跑到實在喘不上來氣了,才緩緩停下。
接下來該怎麼辦麼?
去哪兒躲雨?還是……求救?
只要我肯說話,就會有人救我的,是嗎?要說出來,是嗎?
大哥哥是這麼說的,是嗎?
雨很大,小明宸用手擋在額前,才能勉強睜開眼睛。
他環視四周,見自己在一條和養父家門口的街很像的街上,房子破破的,零星有幾個店鋪,都拉著捲簾門。
只有一家店半開著,簾子拉下來一半,似乎是在擋雨。裡面有暖黃色的光瀰漫開來,隱約還能聞到食物的香氣。
他抿緊嘴巴,用力錘動捲簾門,很快有人把簾子抬上去,詫異地問他要幹什麼。
“姐姐,姐姐。”小明宸非常用力地說,又用力地笑:“雨,很大,我很餓,姐姐,姐姐。”
後來一切就順遂多了。
心姐和陳哥對他特別好,養了他幾天,知道了養父母家的情況,就決定留下他。
中途養父來找過一次,似乎也不太想要他了,只是擔心他的安全問題影響自己,才找來的。得知他好好的,甚至都沒跟心姐爭一爭就走了。
那時他特別開心。
感覺這一切都是他勇敢的敲門,努力的表達換來的。
他還想變得更會說話,說得更流利,這樣一來,對他好的人一定會變得更多吧。
客蕭然很久沒說話。
“然後就開始唱歌了?”他嘆了口氣,問。
“對,說話,你得先想好說什麼,才能說出來吧?歌不是,本來就在那兒,而且因為有旋律,比課文什麼的好記。”
明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背課文不太行。”
“繞口令會說嗎?”客蕭然笑著問。
“會啊,”明宸說:“但歌還是不一樣,歌有意思,有感情。感覺唱了一首表達某個意思的歌,就像自己也這麼說了一樣。”
客蕭然贊同:“音樂是這樣的。”
“歌唱多了,我說話也利索了很多。反正最初是這麼個目的吧。當然,現在我已經不這麼想了。”明宸彎了彎眼睛。
客蕭然平復了一會兒心情,又他倆各自倒了溫水。
他沒有說別的,就當聽了個故事,問明宸現在嗓子好些了嗎?
明宸猛點頭,再次唱起一首《黑視窗》,頓時感覺好了很多很多。
編曲都是半成品,客蕭然和他討論了一整天,邊唱邊改。有些地方為了適合明宸的嗓音條件,改了不少。
回過神來已經傍晚了,他倆午飯就吃了幾塊點心,明宸陡然放鬆下來,才覺得餓到神志不清。
“別急著走。”客蕭然叫住他:“你再坐會兒,吃點糖。”
說罷匆匆開門出去。
明宸乖乖坐下,實在是餓了,真在抽屜裡翻起了糖。剛拆了幾顆軟糖塞嘴裡,客蕭然又回來了,手裡拿了份檔案,推推眼鏡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