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我吧。”明宸說。
“……”司延安笑起來,捏了捏他的臉:“好。”
***
明宸不說也就算了,既然鄭重其事地提出了對鄭佳期的意見,司延安自然是很當回事的。
尤其是湯圓那天還在場。
明宸這邊不敢跟經紀人說,因為西施姐算是他的上司。
但司延安那邊就無所謂多了,他自家工作室,藝人是老大兼老闆,想幹什麼幹什麼,湯圓只有幫著擦屁股的份兒。
頂多心裡把司延安十八代祖宗罵一遍,發洩過癮。
完了還要小心被司延安這個人精看出來。
那天司延安直接把人帶回家去了,湯圓是敢怒不敢言,最後站在小區門口把高跟鞋脫了往鐵門上砸,好懸沒觸動警報。
回去以後她越想越慌,連續做了好幾套公關方案,愁的本來就細軟的頭髮一把一把的掉。
司延安搞物件這件事,她很早就知道了,但之前一直沒怎麼看過兩人相處,今天才真真正正的受到了衝擊。
還記得司延安通知她那天,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什麼,你竟然喜歡男的?”,而是“什麼,你竟然也會喜歡人?”
實在是這個狗幣老闆太獨了,還氣人,情商高但不屑體貼,身邊除了郭盔這種傻子沒人受得了。
湯圓不得不承認,別看她平時挺暴躁,那都是挑司延安心情尚可的時候在放飛自我。
而司延安真的生起氣來,她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的。
就這麼個萬年注孤生,居然也會談戀愛,也會跟小男朋友保證不跟別的小男生拉拉扯扯?湯圓快被自己的用詞雷到天邊去了,搓著頭髮一頓狂抓。
這可怎麼辦啊!
萬一真的被拍了怎麼辦啊!
這可不是兄弟情能解釋的事兒了!
愁啊!
湯圓一夜沒睡,第二天等到下午,才巴巴地跑到司延安家,迂迴曲折的說這件事。
“我知道。”司延安老神在在。
“大爺!你知道個……”湯圓咽回一個字:“你真的真的真的知道嗎?我恨不得死諫啊!”
司延安正在廚房雕黃瓜,手上穩穩的削出薄薄一片長條,盤出一朵花來,綴在盤子上。
然後他洗了下手,把盤子往外端:“去澆水。”
“…………”湯圓被他擠到一邊,恨恨地跑上樓,給他那盆寶貝曇花樹澆水。
這水越澆,湯圓越心塞,以前司延安養植物從來隨心所欲,什麼牛逼的草都能養出創意來,再看看這棵“定情信物”,白天放哪兒晚上放哪兒都用粉筆在地上畫了個圈,牆上還貼了個時間表,就連澆水也都是讓別人來……生怕他植物殺手氣場太強,站在這花旁邊就能把它看死。
早該想到的!他也太投入了!
湯圓捶胸頓足。
澆完水下來,司延安已經坐在了吧檯前,吃著他的黃瓜花配煎蛋當午飯。湯圓一臉猙獰地坐到他對面,正要再說兩句,眼前忽然掠過一道黑影。
“哎呀媽呀!”她吃了一驚,就感覺懷裡掉了個毛茸茸的東西。
“不可愛?”湯圓驚魂未定地捏了捏貓爪子,並著腿顛了顛,這貓翻了個肚皮,茫然地抬頭看她。
司延安眼角抽了抽:“它腳滑了,本來要跳臺子的。”
湯圓鬆了口氣:“我說嘛……這破貓什麼時候還會撒嬌了……小可憐兒,嚇著了?怎麼連個臺子都不會跳了……”
不可愛似乎被這種嘲諷激怒了,一爪子撩過去,扯掉湯圓幾根頭髮,翻身逃竄消失不見。
湯圓:“…………”
“老貓了。”司延安淡淡說:“以前能從地上跳到冰箱頂上,現在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