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瑞王給駙馬下帖子請駙馬去喝酒,聽人說兩人當時都喝得醉薰薰時,瑞王便和駙馬商量世子和郡主您的婚事,瑞王希望郡主能在今年過門,駙馬當時喝醉了,不僅應下,而且還親自去簽字畫押,甚至收了瑞王的聘禮中的一尊玉佛……”
阿菀木然,當聽到簽字畫押時,便知道瑞王絕逼是有提前預謀好的,駙馬爹這是被坑了。
想罷,阿菀便起身,讓青雅為她更衣,然後理了理臂釧,便往正院而去。
剛到正院,阿菀便見到守在院子裡的畫扇等丫鬟,正奇怪她們怎麼都蹲在院子裡不進去伺候時,就見畫扇小心地走過來,同她行禮後,輕聲說道:“郡主現下可是要來找公主的?”
阿菀點頭,看了眼畫扇等丫鬟小心的模樣,心思電轉,很快便明白了,不過仍是問道:“怎麼了?”
畫扇好小聲地說道:“駙馬現在還宿醉未醒,公主正在照顧他呢,看著有點兒生氣的樣子。”
阿菀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公主娘生氣,公主娘總是笑得很溫柔,便是遇到為難的事情,也不會顯露出多餘的情緒,一直給人的感覺是溫溫柔柔的,簡直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以夫為天,從來不會讓情緒流於言表,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簡直堪稱小白花中的戰鬥機,無人能及。
而阿菀覺得,這種看起來不會生氣的人,其實生起氣來才叫恐怖的。
這不,連畫扇這些丫頭都不敢靠近主臥室,就生怕遭了殃。
“郡主,公主正和駙馬正忙呢,您還是先回去罷。”畫扇體貼地勸道。
阿菀想了想,覺得畫扇說得對,公主娘現在估計正忙著和駙馬爹談談人生和理想,沒空理會自己,於是很體貼地不去打擾他們,同畫扇說了一聲,便帶著丫鬟離開了。
雖然離開了,不過阿菀仍是惦記著這事情,幸好到了傍晚,康儀長公主譴了畫扇到思安院叫阿菀到正院用膳。
阿菀一聽,便問道:“畫扇姐姐,阿爹可還宿醉?”
畫扇微笑道:“郡主放心,駙馬雖然還有些難受,不過喝過醒酒湯後,現在好多了。”
哦,看來今天駙馬爹被公主娘修理得挺慘的,阿菀心裡為駙馬爹點一排蠟,整了整衣襟,便過去了。
到了正院時,便見丫鬟們正在點燈。此時還未到掌燈時間,天色並不算暗,不過在室內的話,卻比白日時稍稍暗了一些,擔心傷眼睛,所以便提前點上了燈,弄得一室亮堂堂的。
在這亮堂的光線中,阿菀一眼便看到神色萎靡的駙馬爹耷拉著腦袋坐在那兒,雖然那張臉仍是很帥,不過精神卻比平時頹廢了許多,也不知道是宿醉難受呢,還是被公主娘修理的,在他眼巴巴地看過來時,看著就像只可憐的小狗一樣。
而公主娘如同往常一般,端莊嫻雅地坐在丈夫身邊,面上帶著柔和的笑容,見到阿菀過來,便朝她招手叫她到身邊後,說道:“聽丫鬟說你下午沒用多少點心,可是餓了?”
阿菀並不餓,雖沒吃點心,可是她有吃旁的零食。不過見駙馬爹可憐巴巴地看過來,阿菀馬上貼心地道:“是有些餓了。”
康儀長公主自是不會餓著女兒,便讓人先傳膳。
羅曄暗暗鬆了口氣,抬頭就看到女兒正揹著妻子朝他狡黠地笑著,像只小狐狸一樣可愛,讓他忍不住也回了個笑容。不過想到自己乾的糊塗事,笑容頓時僵了下,然後差點淚崩——辣麼貼心可愛的小棉襖,竟然被他這麼給允嫁了,好傷心啊!
康儀長公主和阿菀很快便注意到丈夫(駙馬爹)的神情,母女倆頓時皆無語,阿菀想安慰一下駙馬爹,不過礙於公主娘在,不好多說什麼,免得駙馬爹會更慘。
為了轉移點公主孃的注意力,晚膳時阿菀很努力地吃飯,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