誼,不是外人能插足的。外面的人都說壽安郡主是個病殃子,除了嫁給瑞王世子外,沒什麼出眾的地方,她卻覺得,能得到孟家姐妹們的喜愛信任,應該是不簡單的。
看著她柔美的臉龐上淡然安逸的笑容,柳清彤的心情也像是喝了一杯溫開水一般,寧定下來。
“沈公子當時確實是說了幾句,那話裡有幾分斥責之意,卻也是為阿妡好的……”
孟妡在旁喝果茶,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不過偶爾瞄來的眼神卻讓阿菀知道她有話要和自己說,只是礙於柳清彤在這裡,不好說罷了。
阿菀笑盈盈地道:“聽說月半谷那邊的風景極美,可惜我到的時候,你們都出發了,沒能一同過去瞧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去了。你們再和我多說說那裡的風景。”
柳清彤和孟妡自然是極願意和她說的,當下話題一轉,三人便聊起了月半谷的風光。
兩家人一起吃了個晚飯後,孟駙馬將妻子領走了,孟灃也將新婚妻子領走了,只剩下孟妡,死活要留下來,今晚要和阿菀一起秉燭夜談——其實這位姑娘的心情是這樣的:難得那位世子爺不在,不趁機睡他的老婆待到何時?
康平長公主無奈,只得縱容了她,叮囑她別打憂阿菀休息後,方和丈夫兒子、兒媳婦一起回去。
五月份的夜晚,小青山的氣溫沒有白日的燥熱,添了幾分涼爽,特別是將門窗開啟,只用輕薄的碧紗掩住,讓風吹進來,整個屋子裡都十分涼爽,如同安了一臺電風扇一樣。對於阿菀來說,這種氣溫一個人睡是剛剛好的,若是那位血氣旺盛的世子爺一起,只得添冰盆子了。
梳洗過後,兩個姑娘穿上輕薄的寢衣,一起滾到了床上。
“我在這兩天,聽我娘和康平姨母聊天,姨母對沈磐公子多有讚賞,若非你不同意,她早就讓人去定國公府遞話了。而且,定國公府夫人好像也挺滿意你的,有意結親,只是你娘顧忌著你,才沒有輕易答應。你還是拿個主意吧,不然拖到年底,你娘是真的要給你和沈磐公子定親了。”
孟妡翻了個身,驚訝地說:“你沒聽錯?定國公府也有意思?我還以為是我娘自己一頭熱呢。”
看她瞪圓了眼睛,像只小倉鼠般可愛,阿菀忍不住笑道:“你也特小瞧自己了,你別忘記了,你娘是長公主,你大姐姐是安國公府的長孫媳婦、你二姐姐是太子妃、你大哥是皇帝欽點入金吾衛的左營衛……”
這樣的身份,不知鍍了多少層金,自然是京中人人搶著想要聘的兒媳婦人選,而且她長相甜美可人,性情寬厚體貼,嫁妝豐厚,如此光華下,性子卻不嬌縱任性,更讓人滿意了。有些人天生就是這般好命,孟妡便是這樣的例子,也是人們羨慕不來的。
孟妡聽得愣愣的,撓了下腦袋,“我還真沒想過呢。”
阿菀噗的一聲笑出來,也不怪她遲鈍,是生在這樣的環境中,自然當局者迷,加上一起長大的時候,還有個比她這天之嬌女更天之驕子的衛烜在,時常打擊她,這也是讓她無法養成嬌縱性子的原因之一。
“行了,先和我說說沈磐公子如何不好吧。”阿菀拍拍她的臉道,若真是不好,她也是要使法子讓康平長公主打消了念頭的。
孟妡聽了,扭捏了下,方道:“他有通房……我親眼看到他對那通房的樣子,聽說他的通房丫頭是從小陪伴他的丫鬟升上來的,他十分喜愛,這倒是說得通了,畢竟是自小伺候的……”說到這裡,她悵然道:“我是不是很怪?大家都說,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男人沒通房姨娘才怪呢,是會讓世人笑話的,而且那些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不必在意……可是我卻不喜歡,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
阿菀臉色一黑,怒道:“胡說,你一點也不怪,你是聽誰說的?”
“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