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表姐眼睛不好,需要請個大夫過來給她看眼,免得兩隻白鵝那般大,她竟然看不到。”孟妡插嘴道。
阿菀點頭,又道:“而且駱家表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哪裡能總是往表哥表嫂的院子裡跑的?你瞧,這不是出事了麼?”
“對啊,伯母,駱表姐怎麼都不回家啊?難道她不是駱家的姑娘,而是宋家的姑娘麼?那她應該姓宋才對。”孟妡拍著手笑道:“不過就算是親妹子,也不好時常跑兄長房裡吧?你瞧我這般大了,都不好意思去我哥院子裡玩了,我孃親都不讓呢。”
國公夫人:“……”
被兩個小丫頭片子擠兌,國公夫人差點氣炸,當下也不理會旁邊擔憂的兒媳婦,對阿菀道:“馨雨自小便抱到我身邊養,我是拿她當女兒看的,兩位郡主莫要胡說。先不說這事,先前的事情到底是郡主無狀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哪裡能這般說她眼睛不好?若是傳出去,說她有眼疾,以後可教馨雨怎麼辦?她可還沒有說親呢……”
看著國公夫人說著說著突然抹淚哭了,孟家姐妹都傻眼了。
孟婼還是第一次見到婆婆在人前哭,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孟妡年紀還小,雖然為她家大姐姐不平,可是也沒想到要將長輩給逼哭,現下她這般,也讓她傻眼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那、那你說怎麼辦?”孟妡下意識地道。
阿菀皺眉,目光有些冷。
國公夫人抹了抹淚,說道:“都是親戚,兩位郡主也是好孩子,就別和她一個姑娘家置氣了,先前的事情便算了罷,只望著兩位郡主莫要再說那樣的話,省得……”
“省得如何?”阿菀開口問道。
國公夫人用帕子捂著眼睛,聽到她的聲音移開了手,下意識望過來,見她面上冷淡,一雙眼睛卻定定地瞧著自己,心裡打了個突,但還是說道:“兩位郡主都是皇上敕封的郡主,應當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省得壞了規矩,教人看笑話。”
“伯母慎言!”阿菀站了起來,冷笑道:“伯母說這話真可笑,今兒駱家表姐所做的事情我可不知道哪裡規矩了?還是伯母不知情,要讓人給你說道說道,看看是我無理還是駱家表姐無理。”
“你、你……”
阿菀漠然地道:“伯母,你說呢?”
這時,孟妡也反應過來了,頓時皺著眉頭道:“伯母,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可是很規矩的,我娘讓我從小就和宮裡的教養嬤嬤學習,大家都稱讚我呢。”說著,她一臉驕傲地點頭,“至少我從來都不會往我哥和表哥身邊湊呢。”
國公夫人:“……”
孟婼見婆婆啞口無言的模樣,終究是不忍心,正欲說話時,被阿菀攔下了。
國公夫人見阿菀油鹽不進的模樣,心裡氣恨,這事情便是絡馨雨不對,可是這位郡主也不應該如此咄咄逼人,甚至話裡話外,硬是拿駱馨雨作文章,逼著她要將駱馨雨送走,果然是好手段,怨不得瑞王世子被她迷得只要她。
她現在終於知道先前兒子那話是什麼意思是,想必是先前被壽安郡主拿話來擠兌過,方會說不想納妾之語。
國公夫人也不是傻的,雖然心疼侄女,可也不想與康平長公主交惡,更不想讓阿菀去告狀,決定暫時忍下了,先讓侄女吃下這個悶虧。便道:“郡主的話我記住了,今日郡主難得來這裡,不若用了飯再走?”
阿菀臉上露出了笑容,看起來活潑了不少,沒有先前那般老成持重,聲音也有些嬌弱,“多謝伯母好意,不過我們先前多食了些點心,恐怕吃不下了。而且家裡的長輩們也等我們回家去用膳呢。”
國公夫人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留郡主了。”
“嗯,伯母不必如此客氣。”
聽到她的話,國公夫人又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