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聽夫君說,這些梅花雖然是暖房裡培養的,但也只是比其他花開早些時候,並不能一到時間就開的,等花全開了,天氣好一些,壽安再過來賞梅也可以。”
阿菀朝她微微地笑起來。
說了會兒話後,阿菀見柳清彤面上有些疲憊,對她道:“好了,我們就不打擾你歇息了,表嫂好好養身子,我們還等著要抱侄子呢。”
柳清彤面上微紅,大方地朝她笑著應了一聲。
孟婼拍了拍她的手,溫柔地道:“你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使人到國公府同我說一聲,我生過兩個孩子,也算是有些經驗了。”說著,自己的臉上微微紅了下。
柳清彤越發的高興,她這是第一胎,什麼都不懂,有個懂的人能問,心裡也高興,朝她甜甜地笑著。
和柳清彤閒說了幾句,眾人便起身告辭了。
離開了柳清彤的院子,阿菀便拉著孟婼道:“大表姐,難得見你,你和我們一起說說話吧?就去阿妡那兒坐坐。”
孟妡像只小狗一樣使勁兒地點頭,眼巴巴地看著她。
孟婼拿她們沒辦法,笑著被兩人給拉到孟妡的院裡去坐了。
等丫鬟上了茶點後,孟妡急躁地將她們揮退到室外,只剩下姐妹三人。
孟婼瞧這陣勢,哪有什麼不明白的,笑問道:“這是怎麼了?”
等到孟婼面前了,孟妡反而扭捏起來,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好求助地看著阿菀。
阿菀心裡暗笑,果然她還是在意的,在意當時發生的事情,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沈罄長大後,決定來求娶她。婚姻就像女人第二次投胎,阿菀對她的心態也能理解。
“大表姐,是這樣的。”阿菀慢條斯理地道,“剛才我和阿妡去折梅花時,突然說起了她小時候的事情。阿妡說,她六歲那年的三月三,姨母帶你們去枯潭寺,後來姨母大發雷霆,不僅罰了很多伺候的下人,阿妡也被罰禁閉了,讓她當時哭得好傷心……”
孟婼驚訝地看向小妹,見她滿臉不自在地低頭喝茶。
“姨母素來是個爽快人,而且疼愛阿妡,我還未見過姨母生氣呢。當時發生什麼事情,姨母怎麼會那般生氣?”阿菀一臉好奇地問道。
孟婼聽後,有些忍俊不禁,她當時十六歲,自然記得這事情,當下便說道:“難得阿妡還記得這事情,看來你也是受了教訓的了。”然後便同阿菀道:“當時她頑皮,竟然趁著奶孃和丫鬟們不注意跑去玩了,也不知道她躲在何處,讓人找不著。我們都急壞了,到處找她,連枯潭寺的住持都被驚動了,出動了好多僧人一起尋找,母親當時以為她被人販子抱走了,哭著差點要叫人去讓京兆尹派人來封山。”
聽到這裡,孟妡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了,自己回想是一回事情,被人這般仔細地說,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幸好,就在母親要派人拿帖子去尋京兆尹封山時,她這小傢伙又不知道從哪裡跑回來了,還一臉高興地說,有個小哥哥陪她說話,她很高興,兩人竟然躲到了寺廟後面的一處假山裡就在那裡待了半天。”
“那個小哥哥是誰?”阿菀忙問道,“當時他們說了什麼?”
孟妡也忙看著自家姐姐。
孟婼笑道:“她自己都不清楚,我們哪裡知道,而且當時我們看到她的裙子上沾了些血,還以為是她受傷了,擔心壞了,檢查了一遍,都沒見她身上哪裡有傷,想著可能是那個和她躲在一起說話的小哥哥受了傷,血蹭到她衣服去了。”說到這裡,孟婼蹙起眉頭,“母親當時就以為是有什麼不法之徒躲到寺裡來了,擔心出了什麼事情,又急又怒,便將阿妡罵了一頓,又罰了她禁閉,讓她當時嚇壞了,哭得好傷心。”
阿菀滿臉驚訝,難道當時是沈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