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烜利索地翻身下馬,然後撩開車簾,親自將阿菀扶了下來。
垂花門前,宅子的管家帶著一群僕役恭敬地出來迎接。
“這是明水城裡最好的宅子了,你看看有什麼缺的,儘管吩咐人去置辦。如果人手不夠,明日再去買幾個回來伺候。”衛烜說著,目光掠過隨著阿菀過來的丫鬟婆子,心裡有些不虞,覺得伺候的人太少了,果然是要買些回來。
阿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接見了管家,方和衛烜一起進了內院。
明水城多風沙,不過這宅子卻很乾淨,應該是每日都有僕人仔細地掃灑過了,才能保持這樣的乾淨整潔。阿菀經過庭院時,看了下庭院中種的幾株耐寒的花卉,眼裡有了幾分笑意,等進了屋子時,發現門窗外都安裝了輕薄的紗簾,想來是為了隔絕沙塵。
果然,當進了屋子後,發現一水的楠木傢俱不僅十分齊全,並且很乾淨。
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阿菀其實並不是個挑剔的人,有條件時她會被養得很嬌氣。可是若是沒有條件,她便會努力適應環境,並不會因此而怨天尤人,或者無法適應而自毀。
衛烜牽著她的手一路走來,心裡十分忐忑,就怕這樣簡陋的地方會讓阿菀不喜歡,也怕她的身子承受不住,不願意待在明水城。可是當看到她眼裡浮現的幾許笑意,心漸漸地落定下來,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歡快。
待丫鬟端來熱水伺候他們洗漱後,衛烜直接抱住阿菀,在她的驚呼聲中,一把將她舉高,然後讓她的臀部坐在了自己的臂彎裡。他體格修長高大,能輕而易舉地將她抱了起來,就像用抱著小孩子的姿勢,讓阿菀不得不彎腰攬住他脖子,低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他黑亮的目光。
“你做什麼?”阿菀佯怒地捶他的肩膀。
衛烜朝她露出了孩子般歡快的笑容,輕聲道:“我很高興。”
阿菀聽懂他話裡的意思,不禁有些赧然,又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便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發現他激動得臉紅時,趕緊按住他,“等等,我肚子餓了,有什麼事情等吃完飯再說。”
衛烜盯著她,目光宛若一頭就要被釋放出來的野獸一般,要將她吞吃入腹,眼尾都有些發紅,看得阿菀膽顫心驚。幸好,最後他只是將她按在懷裡仔仔細細地揉弄了一回,在阿菀感覺到那頂在雙腿間的玩意都硬得可怕時,他終於依依不捨地放開,然後讓人去準備晚膳。
阿菀鬆了口氣,越來越覺得這位世子爺有時候激動起來,簡直就是個蛇精病,讓她總是毫無防備。
只是,在用晚膳時,發現他時不時飄來的眼神,阿菀寒毛又豎起來,捏著筷子的手都有些發緊。
蛇精病犯起病來真可怕!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他激動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阿菀會過來,所以這裡早早地準備好了,不僅宅子收拾得乾乾淨淨,且這宅子一應的物什都有,伺候的人也不缺——雖然在那位世子爺眼裡,這麼丁點下人,簡直是寒磣人,可是阿菀還是覺得很足夠了。
用過膳後,阿菀趁著膳後消食的這段時間,又瞭解了下明水城的情況,心裡大致有了個概念後,便對衛烜笑道:“剛才那位朱城守,似乎挺怕他夫人的樣子。”
衛烜不以為意地道:“他夫人雖然是個河東獅,但他卻是個色中惡鬼,若非還有點能力,早就讓他滾蛋了!”十分不喜歡那位朱城守的行事的模樣。
阿菀笑盈盈地看著他,故意說著反話道:“你們男人不就是好這口麼?”
衛烜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然後眯起眼睛,用一種讓阿菀寒毛直豎的眼神盯著她,陰陰地說:“難道在你心裡,我也是這樣的?”
見過他乖巧的樣子、霸道的樣子、狡猾的樣子、害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