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出幾道法訣在他身上。
如此忙碌將近半個時辰,寧遇洲方才停手,然後看著床上的盛雲深。
室內的其他人也跟著看過去,雙目緊緊地盯著,不錯過分毫。
在眾人的注目下,盛雲深慢慢地睜開眼睛,神色迷茫地眨了眨眼,等看到站在床邊的寧遇洲,突然想起什麼,頓時激動起來。
“寧師弟!”他嘶啞地叫一聲,掙扎著爬起來,“你沒事吧?小師妹呢?”
正激動著,就見聞翹的臉從寧遇洲身後探出來,朝他笑了下,“盛師兄,我在這裡呢。你別激動,你剛醒來,還虛弱著。”
這話剛落,盛雲深就栽回床上,果然十分虛弱。
看到盛雲深醒過來,盛振海夫妻和秦紅刀、易炫都十分激動,紛紛地擠到床前。
柳若竹一把將他摟到懷裡,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忍不住低低地哭起來。
盛雲深被弄懵了,明明昏迷前他們還在千島秘境,怎麼醒來就回到赤霄宗,難不成是他傷得太重,被他爹帶回來?
等見到他那一向強悍到能壓著他爹打的孃親竟然摟著他哭,直覺不好。
“娘,你怎麼哭了?是不是爹揹著你去找小情人?還是爹揹著你藏靈石?或者是……”
盛振海滿腔的父愛頓時沒了,要不是這不孝子剛醒來,真想一巴掌將他抽出去,省得總是氣他。
柳若竹也被兒子逗笑,見他雖然虛弱,但精神還算好,一顆心總算落下。
秦紅刀和易炫紛紛摸了下他的狗頭,給他說明情況,省得師父被他氣得大義滅親。
聽完兩個師兄師姐們的話,盛雲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竟然昏睡十年,要不是小師弟和小師妹回來,只怕他還要繼續昏迷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醒,甚至可能在昏迷中耗盡壽元而死——這也死得太憋屈。
不對,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小師弟和小師妹,他才是天雲峰一脈修為最低的那個!
秦紅刀笑著說:“寧師弟和小師妹現在可都是元靈境,只有你還是元空境,你這三師兄該讓賢了。”
盛振海摸著頜下美髯道:“紅刀言之有理,沒那本事,就別佔著位置,該退位讓賢。”
這真是親爹?!
剛醒來就遭到親爹的打擊,讓盛雲深鬱悶得不行,“難道我只有當小師弟的命?”
父親好不容易收了兩個小徒弟,讓他從小師弟一躍成為師兄。哪知道小師弟和小師妹的天賦太好,修為一路高歌猛進,一下子就超越他這師兄,讓他鬱悶得不行。
“要是不想再被下面的師弟師妹們超越,以後就好好修煉。”盛振海趁機教訓兒子。
盛雲深甦醒,讓洞府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輕鬆。
因秦紅刀幾人對寧遇洲和聞翹這些年的經歷十分感興趣,於是盛振海讓他們坐下,算是師徒幾個聚聚,更詳細地瞭解聞翹和寧遇洲的經歷。
先前因盛雲深昏迷不醒,盛振海夫妻倆沒心情探究,只是簡單地瞭解,更具體的卻是不知的。如今兒子醒來,他們倒也好奇聖武大陸之外的大陸的情況。
用了將近一個時辰,寧遇洲和聞翹方才將他們這十年的經歷說得差不多。
秦紅刀幾人聽得心湖澎湃,就算是一向情緒不外露的易炫,也不禁露出由然嚮往之色,更不用說秦紅刀和盛雲深。他們的年紀都不大,正是銳意進取的年齡,加上有師父師孃頂著,更是讓他們多了幾分瀟灑的心態,不用揹負太多的責任和東西。
“不過十年,你們竟然走了這麼多地方,經歷這麼多事。”秦紅刀嘆道,“和你們一比,我們倒是沒什麼建樹,只在一個大陸四處亂轉,還自以為眼界開闊。”
易炫亦是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