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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就說明,那個生辰八字的主人——即霍星辰最初認識的韓啟凌,他在那一次死後,就真的死了,不存在什麼復活。那麼,身邊的人,其實就不是當初那個韓啟凌,而是另一個人。
霍星辰的心抖了抖,有些無所適從。
“哦?”韓啟凌再次挑眉,一臉不信。
不是他瞧不起霍星辰,而是這個呆萌的小夥子演技太差,根本就騙不了任何人。
“你去不去?”霍星辰一副炸毛狀,惹得韓啟凌只能輕哄道:“去去去!等下就去買票!”他藍色眼睛一凝,望向蘭斯洛,“你一個阿飄,隱個身誰也看不見你,就不用買你的機票了吧?我的錢可都是養老婆的錢,沒有多餘的錢支援你。”
霍星辰一腳踹了過去,“笨蛋!他是黑戶!”
韓啟凌恍然大悟:“對哦!”
蘭斯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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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洛脾氣那麼好,你是怎麼惹毛他跟他打起來的?”回家路上,霍星辰想了想,總覺得今晚這發展有點不對,怎麼蘭斯洛就突然跟韓啟凌打起來了?兩人還打到了法神的家門口?
“嗯?”韓啟凌回頭,俊美的臉上含著朦朧的微笑,含情脈脈:“你猜?”
他的前世
臨行前, 帝京下了一場大雪,航班取消。但霍星辰急著走, 於是韓啟凌又買了高鐵票,幾經周折,終於在月上高樓的深夜時分抵達了霍星辰的老家。
一看錶, 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
南城的夜裡可是真的冷,凍入骨髓的那種溼冷,霍星辰家又遠,一路走來都是昏暗的冷光路燈,顯得更加陰森。然而當站在霍星辰老家的大門前,卻能從門縫中看到裡面燈火通明, 聽得見笙歌鼎沸,好不熱鬧。
兩人一鬼面面相覷,韓啟凌打量了一下這座恰如文物古蹟的老門, 朝蘭斯洛問:“說到做鬼, 你是專業的,一般這種子夜時分還熱熱鬧鬧的老宅,是不是鬧鬼啊?”
蘭斯洛搖搖頭,“裡面是人。”說著,他將自己的鬼魂形態切換成了人類狀態。
韓啟凌的表情就十分微妙了, 看向霍星辰, “咱姐姐……這麼能high?”
他這話沒有任何褒貶的意思, 卻還是被霍星辰踹了一腳。
開了門, 撲鼻而來的除了冷風, 還有嫋嫋清香,中和了茶葉沖泡的味道,在冰冷的冬天中新增了一絲家庭的溫暖。庭院邊上不知什麼之後新栽種了一棵松樹,周圍環著精美的盆景,飄飄然令人沉醉。
正是,茶香冬夢後,松韻晚吟時。
霍星辰一眼看見扔在樹下的那隻破瓢,嘴角抽了抽,又記起了端著破瓢一邊澆水一邊漏水的日子,決心重新買一隻瓢來。
他帶著不動聲色打量四周的韓啟凌和四處張望的蘭斯洛走到院心,就見敞開門的外屋中,正是霍星雲和五個男男女女,寬大的茶桌上擺滿了茶具和茶杯,還有幾瓶酒和酒杯,幾個人談天論地,興致盎然,絲毫不覺晚。
其中有一人,尤為起眼。
他約莫四十來歲,穿著很普通的深藍色外套,模樣清瘦秀氣,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粗粗一看很普通,但令人印象深刻的,卻是他的氣質。
所謂:“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將崩。”說的大抵就是這種風采了。
幾人不知說到什麼,這人“duang”一下將茶杯落在桌面,正是吟詩作賦時:“一盞清茶兩樹花,三年行事似飛沙,五行道法說自在,頑童六隻……”他指了一圈在座諸人,搖頭晃腦,正好看向了門口,“哎喲”了一聲,“雲妹子,你弟弟?”
霍星雲一愣,站起了身來,“小辰?回來了?”她心中把最後一句“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