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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晚在廢棄城牆上離開之後,蘭斯洛就暫時沒有出現過,但韓啟凌知道,這傢伙沒有那麼容易放棄。
他們的某些本質是很相像的,尤其是偏執,鑽牛角尖。
不知道為什麼,韓啟凌總有一種冥冥中的感覺,就算是沒有霍星辰、沒有隊伍立場,他和蘭斯洛也遲早會有一戰。
他應該是要努力去獲取勝算的。
可是每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他的內心都十分的不舒服,好像曾經發生過什麼令他無法接受的事情,好像未來也會發生什麼令他害怕的事情。
韓啟凌少有地有些煩躁,開啟了窗戶讓風吹進來。
霍星雲在一旁看著這個極其容易令人著迷的男人,微皺的眉頭終於緩緩舒開,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把你的八字寫給我。”霍星雲說。
韓啟凌沉默了一下,反問:“就像你曾經給星辰做過的那樣嗎?知命而改命?”
霍星雲很意外他竟然知道,因為有些事情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如今卻被韓啟凌一句話說透了。“呃……你怎麼會知道……”
韓啟凌說:“我也認識很多人,問了些情況,也查了不少資料。”他頓了頓,正視著霍星雲,評價道:“你很厲害。”
“我們都應該要感謝你。”
霍星雲很聰明地從他的話中察覺到了模稜兩可的意味,心想他大概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就試探性地問:“你知道多少?”
韓啟凌說:“比如你給你弟弟算的命,一定是死路一條!”
他眸光銳利,像是要看穿霍星雲埋在心底的那些瘡痍。
死路一條。
霍星雲渾身一抖。
很久之後,她慘笑了一聲:“對,十死無生的卦象,無論算多少次都一樣,無論我請哪裡的大師來重算,都一樣。”
“然後呢?”
“然後?”霍星雲苦笑,“你知道小辰是我弟弟,可是,對於身處絕境中的人而言,他在我眼裡不止是我的弟弟,更是我的支撐。”
“與其說是他年齡太小需要我照顧,不如說是我需要他來讓我照顧。韓先生,你知道麼?他是我童年的陽光,也是我的支撐,我不能讓這個支撐倒了。”
“我 死卦
帝都的十二月, 朔風凜冽,滴水凝冰。行人一個個裹緊了羽絨服, 恨不得馬上衝進室內,半分站在室外的意願都沒有。
在這樣人人畏懼的寒冷中,那頂著刺骨寒風站在募捐箱旁的少年就顯得格外特別。
他一雙杏眼半眯著, 頭髮被風吹得飄啊飄搖啊搖,面前搭著個桌子,桌上是個貼著紅紙的募捐箱,旁邊還立著個小牌牌寫著同學xx得了什麼疑難雜症需要治療,還畫了個大大的愛心,旁邊寫著出自小霍隊長的狗爬字——“獻愛心!”
法神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這麼一副明明沒有精神還要強撐著在這裡募捐的樣子, 險些笑破了他對外的優雅人設。
他邁著直線步伐,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每一步的距離都是相同的, 精準到令強迫症患者看了會十分舒坦。“你都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他用極度挑剔的目光把霍星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將一個厚厚的裝滿錢的信封一寸一寸塞進募捐箱,薄唇吐出比刀子更加刻薄的話來:“窮成狗啦?”
霍星辰理都不理他,直接抱過箱子,轉過身去。
法神笑得很蘇,不知道大冷天的是要勾引誰, “你轉過去幹嘛呢?對著牆壁募捐啊?”
霍星辰想了想也對, 又抱著箱子轉了回來, 冷眉冷眼地瞪著法神, 低沉著語氣:“看來你還學不乖!”
法神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