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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微雲一聽就好傢伙,這不也是在上班,只不過是酒桌文化掩蓋了一下而已。
金微雲忽而想起皇后鈕祜祿的身體狀況,說道:“今年的宴會恐怕不會有往常那麼多了。”
金微雲說著,眼神看向了門外。
門外是向迎和醒春分別站在了門口,彷彿和門上的兩個門神對應一樣,皆是互不說話,不帶笑顏的低著頭看地下。
“新年的,怎麼這副模樣?”金微雲微微墊腳,點了點兩個人的腦袋。
雖然金微雲年長二人幾歲,卻也在身高上並不是那麼的佔據優勢。
向迎抬頭掃了一眼醒春,默默的搖了搖頭說道:“昨日碳火沒注意,半夜啞了火,把嗓子燎得有一些的不舒服,望主子見諒。”
金微雲又看向醒春,醒春笑了笑說道:“家裡的親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過年的時候想到了一些,心裡頭覺得不大得勁。”
醒春沒有直說“去世”,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她的意思。
金微雲拍了拍兩個人的手說道:“今年雖然你們兩個來得晚,只是幹了一兩個月的活兒,但我心裡面對你們有數。”
“只要是好好幹活,將來的好日子肯定還是有的。雖說不能確保大家能大富大貴,但是有我的3分福氣,就有大家的2分福氣。”
金微雲的一番講話,讓三個人都互相看看,眼神裡不禁流漏出了感動的神色。
金微雲也覺得自己並不算是出色的演講高手,但無奈是這滿宮裡,上上下下,能對奴才說這話的人少之又少。
而金微雲也不擔心自己說這個話之後,有人敢翻了天,仗著自己的好心。
金微雲從來都是好心而不多餘善心。
臘月二十六之後的日子便過得飛快,金微雲數著自己的小金庫裡的金銀,算計著給幾個辛苦侍候的人發紅包。
至於多大的紅包,肯定是按照盡心來說的。
煙雨同自己辛苦了這麼多年,金微雲估計著自己這小金庫裡的一半給出去都不會覺得心疼。
但是為了明年開春的許多瑣事做準備,也或者是為了將來的日子裡,以應對隨時被大老闆炒魷魚的風險,總歸是多攢一些銀錢要好的。
至於新來的,向迎和醒春。
金微雲沉吟了一下。
向迎,勤勤懇懇的,大早上都會起來收拾院子裡的衛生,人雖說不善言語,卻也心裡明白。
但是醒春——
金微雲猶豫了一下。
剛開始的時候,醒春還在自己的面前積極表現,但是現在倒常常是留在春禧殿守家的,對於醒春的印象來得並不多。
金微雲還是把向迎和醒春兩個人的新年荷包都塞了二十兩銀子。
煙雨手裡端著從外面燒熱的炭盆走進來,手背凍得通紅,哈了兩口氣說道:“主子,您這麼早就準備紅包了?”
煙雨看著有一個紅包,明顯要更加的鼓囊囊的,她有個猜測是給自己的,有心想給金微雲說一下,自己並不需要那麼的賞銀,還是留著將來過日子。
但是又覺得,這樣的話自己未免有些自作多情,萬一這不是給自己的呢。
再者,也畢竟是主子的一片好意,煙雨自己也能感受得到,駁回去總是不好的。
煙雨略微思索了一下,不管怎麼樣,主子發下來的錢財海事處先存著吧,等到萬一哪一天主子失寵了,還能掏的出來錢過活。
但是,一主一僕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失寵後的準備。
這也不是兩個人消極思想。
看多了這宮裡的變幻與花錢的地方,又知道康熙的聖心難測,便覺得還是金銀這種暖不熱的硬物才能最讓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