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那些珠寶,你看著合適的挑一些,還有河南巡撫進貢來的櫻桃脯、金桔脯各拿兩瓶。”
康熙批閱了一張奏摺,手裡又馬上換上新的一張,他一心二用的同梁九功吩咐道。
梁九功對於康熙這樣的能力和這樣好的記性不足為奇,他已經見過太多次了。
俗稱,麻木了。
“是,奴才這就去。”
梁九功說的是他去,但是也只是他去挑一些送過去的東西而已。
這乾清宮裡想做康熙寵信的人多了去了。
不說宮女,就單論太監而言,乾清宮裡的副總管都有兩位,再加上敬事房的那位大總管,頗得萬歲爺信任,哪一位都是機靈人,眼力見可是非同尋常。
梁九功不是非必要,都不會離康熙太遠或者是太長時間。
“回來。”康熙忽然喊住了梁九功,又說了一句:“今日的豌豆黃,金常在怎麼說?“
康熙特意命人準備的小吃,自然是會掛在心上。
梁九功被問住了,他是康熙身邊貼身太監,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當然知道側殿裡發生了什麼,暗自罵了一句那些挑事的宮女。
既然你們不好生的在御前待著,也別怪爺爺我不仁義了。
“萬歲爺,小主連著盤子一起拿回了春禧殿,這肯定是極為歡喜的。”梁九功委婉說道,但此時已經在神經緊繃了。
康熙寫著摺子的筆尖,果不其然的一頓,留下重重一筆,而後他又說道:“還不說實話。”
梁九功苦笑說道:“這側殿的幾位姑姑看著金常在和氣,就送點心時推門進去了,沒想到金常在也有些不樂意了,便拿著豌豆黃回了春禧殿裡。”
梁九功雖然在踩側殿的宮女,但是話裡也埋怨了金微雲的脾氣不好。
若是金微雲在這裡,也只會回一句,“我就是脾氣不好。”
康熙瞥了一眼梁九功,說道:“心大了,連主子都伺候不好。”
“嗻,奴才這就去讓她們好好開開眼。
得了康熙這麼一句話,梁九功便利落的打了個千兒,下去開始挑選禮物和收拾冒犯人的宮女。
梁九功走出了乾清宮的主殿,直起腰桿,立即湊過來一些小太監圍在他身邊。
“師父,萬歲爺好像問了那些姑姑的事兒?”
他不屑的拍了拍衣袖說道:“這年頭,什麼野雞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嘍。“
“走,收拾人去。”
梁九功在這個乾清宮裡最討厭的無非就是兩種人。
一種是沒眼力見的人,就是這些包衣送進來的宮女,有的是出身於包衣的上三旗,頗為心高氣傲,總想著日後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事情。
乾清宮裡這一攬子的承了寵的宮女,哪個不是曾經得意過,最後不都還是在這乾清宮裡出不去。
更遑論這樣還沒承寵過卻心高氣傲的宮女,數著都是一大把,成天給他找事兒,捱皇上的罵。
再一種就是太有眼力見兒的人,成天想著和他搶飯碗。
梁九功想到這裡,冷哼一聲,快步走到了宮女的平日裡休息的房間。
“梁公公,您有什麼事兒嗎?”那個宮女笑著問道。
梁九功上下看看她,懶得廢話,說道:“帶走。”
宮女驚恐而又驚訝的被幾個太監捂著嘴,從房間裡悄無聲息的拉了出去。
勉活在及格線上
而在另外一頭的金微雲也開始了自己的晚間鍛鍊放鬆活動。
她中午吃得有點多,雖然和康熙散步了也有個半個多小時,但那些運動量微乎其微,而且還是散步。
但是金微雲剛想開始運動,就被難在了第一步。
“除了散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