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她又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應該委婉點的。
要是得罪了新領導怎麼辦?
也不知道趙全會不會找她的茬?就又給自己樹了個勁敵。
梁初音嘆了口氣。
「怎麼了?一回來就看到你唉聲嘆氣的。」南靳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剛要回頭,他已經從後面挨近,單手攬住了她的細腰。
梁初音的身高只到他肩膀,兩人這樣站在一起,差距更加明顯了。而且,他還扣著她的腰。
她莫名有些拘謹:「幹嘛啊?」
「看看你在幹什麼。」南靳宇說,把摘下的領帶隨意放在一邊,微微伏低,空出的另一隻手去刷她攤在桌上的手機。這個姿勢,她被困在了他和桌臺之間。
感受著身後無孔不入的灼熱氣息,梁初音大腦短路。
過了會兒,她的腦子恢復了運轉:「你怎麼看我微信?!!!」
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看完了,撤了手說:「你正好攤開著,我就看一看。」
梁初音不可思議極了:「……我沒有隱私嗎?你隨隨便便就翻我手機,偷看我微信?!!!」
「那我還有你微訊號和密碼呢。」南靳宇道,「當著你的面兒看,還是偷看?」
梁初音語塞,隨即氣急:「我都沒看過你的!」
「隨便看。」他把手機放到她面前。
梁初音洩憤似的開啟,瘋狂刷動,企圖找出點「蛛絲馬跡」。結果,除了兩天前和謝庭的聊天,其餘基本都是工作內容。她不信邪,又往下刷了很長。
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她把手機拍回他手上,跺著腳回了房間。
過了半個小時,他過來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門又沒鎖!」她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南靳宇推門進來。
這是頂樓的房間,靠北的地方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借著玻璃的反光,梁初音看清了身後男人的模樣。
南靳宇應該洗過澡了,換了身白襯衣,領口微敞,露出精壯的胸膛。有別於工作時的一絲不苟,發梢略有些鬆垮,還往下滴著水。
梁初音屏住呼吸,感覺心裡的氣被美色沖淡了些。她咬牙,哼了一聲。
她從玻璃裡看到他走近了她,手從後面搭在她肩上,輕柔而舒緩的力道。梁初音心跳一快,閉上眼睛。
「還在生氣?」他俯身,輕易掰過她的臉頰。
指尖微涼,修長白皙。
每次他露出這種笑容,梁初音就有些受不了,心裡麻麻癢癢的,像是有一千隻小蟲子在抓撓。
他的呼吸像羽毛般緩緩撲打在她的脖頸處,梁初音的手下意識放在了胸前,是一個自我防衛的姿勢。
「怕我啊?」他笑,鬆開了她。
梁初音如蒙大赦,連忙坐遠了點:「你別一天到晚勾引我好不好,明天我要去買腎寶……啊——」
她捂著又被他拍了一下的額頭,這次真的有點生氣了:「說過多少次了,別拍我腦袋?」
「那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幾次了?不許喝奶茶,不許吃糖,不許吃甜食?」他反問她。
梁初音頓時啞口無言,心虛地垂下頭。
她還嘟噥著:「老拍,都拍傻了。」
「拍不傻。」
她抬頭看他,他笑:「本來就傻。多拍拍啊,沒準還能以毒攻毒恢復點智商呢。」
梁初音:「……」
見她小臉一皺要發火的樣子,南靳宇見好就收,撈了一下她的腰肢,她就被帶到他懷裡了。
「新領導對你挺關心的啊。」他輕描淡寫地岔開了話題。
這話題轉的巧妙,梁初音一下子就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