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興趣, 是他煞筆。」駱一禾道。
謝庭剛熄的火氣又騰騰騰燃起來, 冷笑:「怎麼著,要單挑啊?擊劍、還是賽車, 你劃個道兒出來。」
他站著, 駱一禾坐著, 氣勢也半點兒不弱, 只是冷淡地挑起眼皮瞅著他。
她面孔消瘦,眼尾的地方有顆淺藍色的小淚痣,加上這一身黑色皮衣,叉著腿兒的瀟灑樣子,莫名就給人一種厭世、冷漠的感覺。好像, 很瞧不起人。
謝庭最煩她這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冷笑,也分毫不讓。
劍拔弩張,氣氛一瞬間漲到了極點。
「這是幹嘛呢?拆房子啊?」南靳宇從外面走進來,一下子打破了這種緊張的氛圍。
裴述看到救星,苦笑:「你可算來了。」
南靳宇也跟他笑笑,看了眼謝庭。謝庭也覺得甚是無趣,不吵了,冷著臉低頭繼續派牌。
駱一禾卻站起來,給他們倒了茶,看到梁初音,她目光更在她身上多停留了會兒:「紅茶、還是綠茶?」
「她喝普洱。」南靳宇道。
「……好。」駱一禾手裡微滯,低頭繼續倒茶。
「謝謝。」梁初音從她手裡接過茶杯。
「不用。」駱一禾的態度有點冷淡,轉身坐了回去。
梁初音有點訕。
肩上微微一沉,她回頭,南靳宇的手握著她細瘦的肩膀,遞來溫暖有力的力道。她的心情又好起來,跟他笑了笑,跟著他一塊兒入了座。
梁初音牌技還可以,不過,跟這幫人精似的傢伙打,難免吃虧。好在南靳宇在她下游,每每給她作保障,讓她險險過關,不至於落到最後一名。
一來二去的,謝庭就笑了:「打夫妻牌呢。」
梁初音臉都紅了,飛快撣著手裡的牌。
裴述搡了謝庭一下,謝庭笑而不語,也見好就收,不問了。
氣氛融洽。
駱一禾卻坐不下去了,找了個藉口就走了出去。梁初音抬頭,看到她在庭院裡抽菸。梧桐樹下,消瘦的側臉在陰影裡格外冷。
謝庭道:「別看了,你比她長得好看。」
什麼嘛?這人——
梁初音瞪他。
謝庭納罕:「呦,還敢瞪我啊?」
梁初音在桌底下拉拉南靳宇的手,他卻笑而不語,不摻和這種過家家的拌嘴。梁初音生氣地小聲一哼。
謝庭實在忍不住了:「說你拿著雞毛當令箭,慣會見風使舵,還真沒冤枉你。那會兒在德高上學時就是,平時傲得很,都不理人,一出事闖禍就來找靳宇哥哥。怎麼著?知道他無論怎麼樣都會幫你,所以有恃無恐,對嗎?」
梁初音的老底都被她揭了,褲衩都快不剩了:「謝、庭!!!」
謝庭不鬧她了,繼續出牌:「紅桃k。」
「a!」梁初音氣勢頗足地甩出一張黑桃a。
謝庭笑著繼續扔:「2。」
梁初音臉上的表情垮了,低頭握緊了自己還剩下的一張牌——一張梅花4。靠!還以為他沒大牌了,打算孤注一擲衝出去的,涼了涼了!
謝庭觀察著她的表情,饒有興致:「還要不要?」
梁初音表情糾結:「……不要了。」
謝庭春風得意,就要出牌,南靳宇扔了張小王,截斷他,然後,出了張黑桃3給梁初音。
梁初音又滿血復活,飛快把梅花4扔了出去。
謝庭挑眉——還真護犢子啊。
「好了,不玩了。」南靳宇站起來,拍了拍梁初音。梁初音也不想再被謝庭捉弄,扔了牌跟著他離開。
……
別墅很大,二三樓都有客房。梁初音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