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鼻子算出來的嗎?這怕是不會假了。碧姬,這老牛鼻子在你西駝做了十年國師,與你揹著人的夫妻怕也做了十年吧?”
碧姬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你既信,那便來。下月初三我在西駝候著你。”
燃孜哼了一聲,道:“我信倒是信了,只是我信的是若離,卻不是你。我不相信此等好事,你肯說了出來?”
碧姬笑道:“實話對你說了罷,今夜來此,一則是為了這突降天兆,二來嘛……我此番踏入天朝,實是為你燃孜而來。”
燃孜奇道:“這話怎講?”
碧姬嘆了一聲,道:“天下修道者眾多,若離能推算出大周天劍在下月出世,別人也能算出。所謂肥水不流他人田,在我西駝境內出世的寶物,又豈能讓他人奪去?所以我與若離商量,想與你攜手,共取寶物。你也知道,西駝境內盡是蠻人,吃肉喝酒倒是行,有靈性的卻沒幾個,所以國內修道者零落稀少,我若是不請幾個幫手,豈不要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取走大周天劍?再說了,你與若離畢竟師出同門,又是天下間數得著的高手,我不請你卻又去請誰?”
燃孜沉吟片刻,道:“聽你口氣,對大周天劍是志在必得,若真得了大周天劍,諒你也不肯給我。不過我份屬器宗,這大周天劍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也罷,你先說說,我若幫你,究竟有什麼好處?”
燃孜話音剛落,遠處天際有數道華光閃過,繼而有利刃破空之聲隱隱傳來。瞧這來勢,正是奔這龍首山而來。
碧姬道:“放心,你自管來,即使我虧待了你,還有你若離師兄呢……已有劍宗的人來了,瞧這架勢,不是尋常之人,你我還是散了吧。你記住,下月初三,我在西駝候著你……”這聲音漸漸渺去,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已不可聞,想來這碧姬已是走的遠了。
燃孜站在象頭默想了片刻,忽抬頭撫掌而笑,笑了三聲,復清叱一聲,駕馭腳下巨象就此離去!
人去山空,夜空中有華光急速掠過,亦有隱隱人語,卻未做停留。
龍去,獸去,人亦去。
風輕輕的來,山間樹木亦輕聲唱和……一輪明月下,偌大一個龍首山中似乎只剩下林小七和正自呆呆發楞的古無病。
林小七長身而起,深深的吸了口氣,剛才燃孜馭百獸到此,休說是說話,就是連大氣他也不敢喘上一口。此時燃孜既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吸上幾口新鮮空氣,接下來要做的第二件事自然就是痛痛快快的將那燃孜罵上幾句!林小七本是好動之人,這一番屏聲靜氣實在是難為了他。可這燃孜乃天下間數得著的暴戾之人,法力又極為高明,與林小七相比,那是天壤之別。因此,林小七儘管鬱悶,卻也只得忍著,唯有等燃孜走遠,再罵上幾句以洩憤懣。
林小七吐盡胸中鬱氣,腦中罵人的詞兒也想的差不多了,正待脫口痛罵時,卻見古無病臉上神情古怪,似悲似喜,雙肩亦微微顫動。“古三思死也死了,小胡還在為他傷心嗎?”林小七嘆了口氣,想要上前安慰幾句,但轉念一想,又覺不對。這古無病的神情悲中有喜,喜中卻又有悲,倒象是遇上了什麼天大的喜事。就如姑娘出嫁,上轎前彷彿也是這般模樣!
林小七走到古無病身前,道:“小胡,你這是怎麼了?”
古無病站起身來,微微搖頭,並不說話,自顧向前走去。林小七趕上幾步,正欲攀他的肩膀,問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見古無病忽然凌空翻了幾個跟頭,復又雙手高舉,仰天狂笑起來!
林小七嚇了一跳,罵道:“你他媽小聲點,別把燃孜給招了回來,到時他將你打回原形,封你做個什麼妖狐使之類的玩意兒!瞧見剛才那隻黑皮鸚鵡了嗎,惹他怒了,一把捏死你!”
古無病哈哈笑道:“將我打回原形嗎?哈哈,小七,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