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股氣,對冬長青他再怎麼生氣都無法說什麼狠話,可面對江延,就像臭罵下屬一樣,肆無忌憚的口不擇言,宣洩著怒火,“喜歡?我會喜歡那個白眼狼?”
江延也咄咄逼人,“如果不喜歡,你為什麼去找他。”
修覺冷笑一聲,盯著江延,“我記得,你家養著一隻貓吧,你應該能理解。“
江延一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修覺話中的含義。
他的橘子,是一隻流浪貓,雖然很小的時候就被他撿到,但是在外面流浪那麼久,受盡了寒冷和飢餓,早就染上了一身野性,江延把它帶回家裡去,給它吃最好的貓糧貓罐頭,給它最好的玩具和貓爬架,想把它照顧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小貓,可橘子一點也不聽話,常常打碎他珍愛的花瓶,撓破他剛畫好的畫,還總是在他的床上尿尿,這對江延來說簡直是天大的麻煩。
起初,江延把橘子關在陽臺裡,只留給它那狹小的一方天地,橘子上躥下跳,喵喵直叫,一個勁的扒窗戶,可江延一點都不會心疼它,他認為這樣是對他對橘子,都是兩全其美,可橘子並不懂,它經常趁著江延給他餵食清理貓砂的功夫從陽臺門裡跑出來,江延每每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抓到他關進陽臺,費時費力,煩的要死。
後來,實在沒了辦法,他才把橘子從家裡放出去,貓還是戀家的,餓了就會回來,跑不了太遠。
即便如此,橘子前腳離開家門,後腳江延的心就提了起來,他擔心橘子一隻小貓在外面碰到什麼危險,因為這擔心,就連專心畫畫都很困難,隔一會就要在視窗喊幾聲它的名字,橘子有回應了,他才能繼續去畫畫。
說投入多少感情,視若家人,那倒是沒有,不過是無法割捨而已。
想到這,溫雅如江延,看修覺的目光中也多了些許嘲諷,“冬長青他不是貓。”
當然不是,貓好歹是個動物,冬長青是個植物,沒心沒肺,也沒感情的植物,喜歡對他而言,還不如光合作用重要。
修覺看了眼時間,懶得在和他繞彎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這樣直接,江延也不再說廢話,“既然你不喜歡冬長青,那我告訴你,我很喜歡他,並且打算追求他,希望你能放手,以後不要在糾纏。”
喜歡?放手?糾纏?
修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擰起眉頭,緊盯著江延,“你憑什麼說的喜歡?你瞭解他嗎?”
對修覺而言,這兩字是非常莊重的,與愛同等,他不能理解江延是怎麼輕飄飄的脫口而出。
“這你就不必管了,總之冬長青已經答應了我的追求,今天晚上,我們要去約會,後天,他還會和我一起去參加我的同學聚會。”此刻,江延的神情和語氣,都充滿了挑釁,他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修覺對冬長青的在意,所以才會故意這樣說,企圖激怒他。
人一旦陷入憤怒,便會不擊則潰。
然而,江延怎麼也想不到,修覺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就被冬長青鍛鍊的遠超常人。
他異常冷靜的看著江延,冷冷的扔下四個字便起身離去。
“滿口謊言。”
……
冬長青並不知道修覺和江延之間發生了什麼,他正在犯愁今天的午飯。
過了下午一點半,咖啡廳裡基本上就沒幾個客人了,大多都是捧著電腦辦公的,除非特殊情況,不會叫服務員點餐。
這也是員工們的飯點。
冬長青趁著馬老闆不注意,溜到了後廚,小聲的詢問洗碗阿姨,“中午吃什麼啊。”
洗碗阿姨今年五十歲了,平時對待打工的小輩們都很親切,像冬長青這樣有禮貌長相還乖巧的小男孩,她就更喜歡了,“你想吃什麼啊?”
冬長青舔了舔唇,眼